姜寒烟顺势抬眸，迎上一双冰眸。
她并没有闪躲，只是好奇地看着，却发现他眼眸微晃，染上一丝隐忍。
等她想看真切时，他的眼底又是一片风平浪静。
桑苒笑着上前挽住他：“三爷，你和李医生聊完了？”
“嗯。”顾恪淡声一应。
随即，除了姜寒烟，几人一一打招呼。
最后柳禾用胳膊捅了捅她，低声提醒：“好歹也打声招呼呀。”
姜寒烟别扭道：“我不认识他，我怎么喊？”
她声音其实压得很低，但大家站得不远，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对面男人脸色一恪。
姜寒烟尴尬得想要钻地洞。
桑厉俯身贴近她，低声道：“按辈分吧。”
“嗯。”姜寒烟一副我听你的表情，转首看向顾恪，“小叔。”
她眼眸清澈，无情无恨。
甚至客客气气还带着对长辈的恭敬。
顾恪唇线紧绷，冷冷道：“这么听别人的话？”
姜寒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指了指身边的桑厉：“他不是别人。”
顾恪瞳眸紧缩，宛若凛冬霜寒。
姜寒烟被他看得背脊发凉，下烟识地朝着桑厉身边躲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看到他眼底的自嘲。
桑厉很自然地抬手护了一下姜寒烟，恪声道：“三爷，我和寒烟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