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烟一怔，不可避免地脸红了。
她不知道，这一条细细门缝，刚好露出了倒映在镜子上的身影。
长发披在白净的背上，隐隐约约露出手臂遮掩的胸口，随着动作而波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了。
顾恪捏紧了拇指上的扳指，才克制住某些翻涌的冲动。
姜寒烟争不过，用力关门。
看着手里的男士衬衣和裤子，她只能选择穿上。
再度走出浴室时，顾恪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茶香四溢，让人瞬间就平静下来。
姜寒烟走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茶太烫了，顾恪扫了她一眼，手里的茶水洒了一半。
但很快，他毫无波澜开口：“喝茶。”
放下茶杯，他就去洗澡了，也没多说什么。
姜寒烟端起来喝了一口，还未下肚就吐了出来。
看着清澈的茶汤，她久久不能回神，甚至眼眸有些酸涩。
这茶……她最讨厌了。
不是因为这个品种的茶不好。
相反这茶叶非常昂贵，一般人家都喝不起。
她讨厌是因为曾经有人说她不配。
刚去顾家时，她很多都不懂，可即便谨小慎微还是会出错。
她经常看到妈妈和顾石岩应酬很累，就想泡壶茶让两人放松一下。
她就去了茶室，看着琳琅满目的茶叶罐，她也不知道选什么，就随便拿了一些。
没想到刚泡茶，就被女佣冲进来呵斥。
“你嘴怎么这么馋？这东西是你喝的？就算是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买一送一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你妈来了都得好声好气地求我两句才有一些茶叶。”
“你居然敢偷？”
提到偷，姜寒烟脸色煞白，极力解释顾石岩说过她可以也用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