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半年前他杀了个羌国的拓拔炎，至于吗？
季淑懿接过，又忍不住咳嗽一下，手中茶水顿时洒出来几滴。
陆瑾枭烦躁地接过杯子递到她嘴边，季淑懿眼中笑意更浓。
顺着他的手喝完水，季淑懿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五个月前，我潜入羌国王庭，用计杀了羌王的所有皇子。”
陆瑾枭动作一顿，握着杯子手指泛白：“为什么？”
季淑懿看着陆瑾枭那张脸，又有些恍惚起来。
半晌后，她往后一靠，云淡风轻道：“不为什么，想杀就杀了。”
陆瑾枭神情一滞，作出评价：“疯女人。”
之前云鹫城那一战几乎把羌国打残，羌国无力再掀起战争，羌王再想报复便只能用这种方法。
可话是这么说，他却总感觉这背后事情没这么简单。
但看季淑懿这模样，显然不想说。
沉默片刻，陆瑾枭忍不住问出心头压了许久的疑惑。
“那天……为什么要帮我掩盖刺伤你的事实？”
季淑懿看着那张脸，虽是逆光，却感觉无比清晰。
她淡淡道：“南越殿下刺杀楚国公主这可不是小事，若是处理不好，那便是生灵涂炭的战争，你想看见？”
陆瑾枭反驳：“我没想杀你……”
季淑懿眉梢一挑：“那不就行了，是个意外，你也是被我连累，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吗？”
陆瑾枭不再说话，脸上神情复杂。
他没想到只是一瞬间，季淑懿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能猜到他的意图，并选择帮他掩盖真相。
顿了顿，季淑懿仰头闭上眼，声如轻烟：“若是当初，他也如你一般就好了。”
陆瑾枭猛地看向她，心不知为何狂跳起来。
“干脆利落的一刀刺进我的心脏。”
季淑懿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绝望笑容。
“那样，他就不会受这么多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