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意想起了许久之前在钱氏房门口不小心听到的话，胸腔里涌上几分酸涩。
这答案她只怕一辈子都忘不掉。
她心道你看错了，嘴上却要配合着问：“怎么答的？”
钱氏笑道：“他竟说与你绝无男女私情——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若是无男女私情，又是谁一早入宫求到了陛下面前要人？”
南晚意跟着笑了笑，却突然觉得对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失去了胃口。
一直不愿意、心底也不想承认的事在此刻轻轻地刺痛了她——萧靳并不喜欢她。
这几日恩爱扮得过头，她自己都差点觉得这是真的。
萧靳一直在认真用饭，并未开口。
此刻听到钱氏提起这件旧事，方才抬头看了南晚意一眼。
她唇角带笑，那笑容却有几分僵硬，手上的筷子也放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似是有几分不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钱氏的话。
萧靳放下筷子，略显无奈道：“母亲，今时不同往日。”
钱氏给他一个我都懂的笑容。
接触这几年，萧靳大约也知道钱氏城府简单，知道她不是故意，不得不将更深一层点出来：“您这样说，只怕对晚意的名声不好。”
钱氏就算再愚钝此刻也懂了他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母亲想得不够周到。”
萧靳平声：“谈不上不周到，只是此事已过去许久，不必再提。”
南晚意不觉心中一动。
当时他们二人是坦坦荡荡，但萧靳毕竟年岁跟她差的不多，算是平辈，他替她退亲之事若是被有心之人穿凿附会，弄不好会传成她跟萧靳早就厮混在一起之类的。
所以，他当时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才这样说的吗？
今时不同往日又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对她……
南晚意不敢深想，只是悄悄用余光看了萧靳一眼。
萧靳抬手，夹了一小块羊肉放入她碗中，看她：“夫人怎么不吃了？”
南晚意感觉到自己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