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儿一个鲤鱼打滚,吃吃吃!
花袭怜看着正在埋头苦吃的苏瓷儿,慢条斯理的将头转向窗外。
他们租的是一套二楼小屋,除了小院子,二楼处还有栏杆和走廊,供赏玩楼下风景。
楼上苏瓷儿住,楼下花袭怜住。
此时,两人正坐在二楼走廊上,一边吃着饭,一边看风景。
阳光明媚,将二楼照得非常暖和。
花袭怜站在那里,视线穿透云层,远远看到一处耸起的楼,那是姑苏城内最有名的摘星楼。
是姑苏富李家的产业。
李家。
花袭怜勾唇笑了笑,眼神越冷冽。
“嗝~”苏瓷儿打了一个饱嗝。
花袭怜:……
。
入了夜,天气又冷下来。
无边无际的灰暗,他穿着灰色的家仆装褂子,踉跄着走在狭窄而冗长的房廊上。
四壁雪白,偶有雕花窗,显露出外头摇摇曳曳的几杆梅枝。冷香扑鼻,冲入鼻息,少年只觉恶心极了。
视线越来越暗,四面墙壁也仿佛跟着浓暗的夜色挤压过来,到处都是逼仄的压抑感。
他伸手攀住墙壁上的梅花窗,因为用力所以指尖攥得白。
阴冷的空气往肺腑里钻,人却昏沉的更加厉害。
脖颈处的窒息感久久不散,花袭怜猛地睁开眼,看到床边立着的那个白色身影。
“做噩梦了?”女人缓慢开口,声音清澈。
本就在噩梦之中,居然还会做噩梦。
花袭怜额间尽是沁出的冷汗,他微微偏头,黑垂落遮挡住脸上表情。
“不是。”
“哦。”苏瓷儿点了点头,转身,然后猛地回身。
坐在床铺上的花袭怜被吓了一跳,双眸瞪圆盯着她,里面是来不及藏起来的恐慌与狼狈。
苏瓷儿一愣,她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心血来潮居然将这朵黑莲花吓成这样。
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苏瓷儿略思半刻,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花袭怜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原本因为紧张所以憋闷的呼吸声在此刻缓慢放开,整间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花袭怜逐渐急促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