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宁果果，翻完小人书之后就偷偷摸摸坐到了裴舟珩身边。
他盯着蒋雨桐野的肚子，小声问：“爸爸说，舅妈的肚子里有小孩了是吗？”
裴舟珩也没有避讳：“是的，果果为什么会这么问？”
宁果果摇了摇头。
好一会儿，他又道：“舅舅有了小孩，以后奶奶就不会喜欢我了。”
裴舟珩心里一跳。
也难怪最近几次宁果果来这里，都沉默了很多。
他抬手将宁果果的辫子理好：“果果为什么会这样说？”
宁果果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帆，声音又低了几分：“是爸爸说的。”
“爸爸说，我现在一点都不听话，奶奶不喜欢我，等舅舅的孩子生出来之后，就更加不会喜欢我了。”
“我有几个同学，他们的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的，有了弟弟妹妹之后，就不喜欢他们了。”
他声音小，但是裴舟珩刻意靠近了几分，还是将他的话都听在了耳中。
没想到竟然是陈帆跟宁果果说的这些话。
长久以往下去，也不知道宁果果在陈帆身边会养成什么样子。
裴舟珩抬头看着所有注意力全在宁锦溪身上的陈帆，心里有了决定。
他点了点宁果果的肩膀，等他抬头之后露出一个笑容：“舅舅想出去走走，果果要一起吗？”
宁果果看了看陈帆，又看了看宁锦溪，最后点点头：“好。”
冲陈帆和宁锦溪点点头，裴舟珩就带着宁果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