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身上光是能看见的箭矢便有十余处，哪怕是低着头、哪怕是那身体随风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可他就是站在那里。
仿佛一座所有人都无法逾越的大山。
“怀玉。”
秦琼翻身下马，踩着那些尸体走到了秦怀玉的身边。
他刚想伸手将秦怀玉接下来，方天戟却骤然拔起，直直的砍向了他的脖子。
“怀玉住手！！！”
程咬金惊呼一声。
方天戟猛然停下。
“老头子？”
秦怀玉的声音很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
“是我。”
秦琼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扶住秦怀玉那无力的身体，低声道
“走，爹带你回家。”
“好。”
话音落下，秦怀玉便无力的倒在了秦琼的怀里。
“军医，军医！！！”
秦琼大喊着。
随行的军医急忙上来，命人将秦怀玉抬下去救治。
“来人，将怀玉的兵器带回去。”程咬金吩咐道。
接着，这加起来足足一千四五百斤重的两把战戟，再次在玄甲军中掀起了一片浪潮。
城门口。
秦琼等人带着玄甲铁骑而来。
看着守在门口却不进城的骑兵，还有个个都身负重伤的将领们，秦琼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程咬金率先问。
他看见了重伤的程处默、尉迟宝林等人。
就连平素武艺最强的罗通和房遗爱，此时也是身上处处挂彩，模样极为狼狈。
“伯父。”
罗通站了起来。
虽然他的辈分小，但是此时论身份，也只有他能够和程咬金他们平起平坐了。
“我们率先一步到达了城楼下，但是城门守将以怀疑我们是突厥奸细为由，拒绝让我们入城。”
“老大已经拿出了陛下的令牌，可是那家伙还是不认。”
程处默拖着重伤之躯强行站了起来，一脸愤恨的说“没办法，我们只能奋起反抗，可是那守将仍旧不加救援，我们……”
“好了。”
秦琼挥挥手。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
只是那双虎目之中，已经布满了阴云与雷霆。
“你们几个小崽子，下去好好养身，剩下的交给我们。”
程咬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