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循声看去,李慕珍东边的邻居,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的像城里人,可气质,尤其她的笑,莫名猥琐。
杜春分看李慕珍,谁呀。
李慕珍:“去河边看看。”不待那女人开口,就给杜春分使眼色,快走!
“又去抓鱼?”
李慕珍不得不再次停下,“捡田螺。”
“那东西?”女人一脸嫌弃,“那么脏怎么吃?嫂子,你们不是有渔网吗?”
杜春分总有种感觉,不抓紧拒绝,一定会被这女人黏上。
“网破了。”杜春分信口胡诌,“我们不会补。嫂子会不会?”
那女人脸色微变,尬笑道:“我哪会那玩意。”
“还以为嫂子会呢。”杜春分佯装很可惜,“嫂子,你家有网没?”
女人连连摇头,不待她开口,提醒道:“天不早了,快去吧。”
杜春分转过身翻个白眼,刚才怎么不见你说天不早了。
李慕珍眼角余光看到,顿时想笑,“我还以为你要带她一起去。”
“想的美。嫂子,那人谁呀?”
李慕珍:“一团的。”
“陈月娥的朋友?咋没见过。”
李慕珍仔细想想,“刚来没几天。跟她——”猛地咽回去。
杜春分想问,咋了。见她朝北看,几个女人说说笑笑,越过胡同口朝西去。其中一人正是陈月娥。她要是没看错,陈月娥手里拎的白色东西就是渔网。
“嫂子,快,跟上去。”
李慕珍不赞同:“她走了咱们再过去。”
“她拿的渔网网眼特小。”
李慕珍转向她。
杜春分解释给她听:“小鱼只能炸着吃。谁家舍得用油?她弄上来也是扔。”
陈月娥的人品,何止扔。她能坏的踩死。
这个家属院的女人分三拨,一拨干过革命有学问,懂礼要面子。一拨字不识几个,但认为不能给军人丢脸,也很通情达理。还有一拨甭管城里还是农村,识不识字,都特不讲究。陈月娥就属于最后那拨。
不阻止陈月娥,陈月娥那拨人能把鱼祸害的不敢露头。
李慕珍连走带跑,穿过胡同朝西喊:“月娥妹子,等等,月娥妹子,等等,月娥,陈月娥!”
陈月娥一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