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局长也是表情困惑地偏了偏脑袋,提醒道:“我还在这儿呢。”
“哼哼。”姜律勾起嘴角,满脸自信:“一试便知。”
说罢,他伸出食指抵在唇上,神情魅惑,如同魅魔一般勾人惹火,随后伸出粉嫩的舌头,舌尖轻轻翘起,舔舐起了自己的手指,将唾液蘸满指尖,紧接着眯着眼,邪魅一笑,把食指按在玻璃上,对着妖女画了一个心。
东王公和局长,以及刚刚从审讯室出来的审讯官,看着这一幕皆是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侵犯,光是站在姜律旁边就让他们觉得自己脏了,大脑都被强碱了。
而妖女的表情,则是从挑衅嘲弄,逐渐变得费解,最后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满脸嫌恶,那眼神明明像是在看垃圾,但是又带着一丝恐惧,四舍五入之下,大概等于看着一大坨屎正在向自己飞过来。
看到她这个反应,姜律感到无法理解,随后一副受到了巨大打击的样子,无力地跪倒在地,捶击起了玻璃:“kuso!真的不是在勾引我吗?!”
“啊这不是废话吗?”
“不过。”局长有些难以置信:“她好像真的能看到我们。”
还不等他进一步确认,便是见到那妖女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她的声音便是通过传声设备传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
“该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那么我就走了哦,能不能解救她们,就看你们执法局的本事了。”
“什么意思?”局长一愣,便是要冲进审讯室。
可下一秒,便见一阵烟雾从妖女脚下升起,裹挟住了她。
“还不长记性吗?”
东王公瞬间反应,探出手来就是要故技重施,将她抓回来,可是奇怪的是,这次却失败了。
他表情一边,霎时间就是现了问题所在:“这次不是她自己要跑,而是有什么人从其他地方把她强行抓取了过去,度太快了,我封住她身边的空间也来不及!”
眼睁睁地,几人看着妖女凭空消失在了审讯室中。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同一时刻,早前拿到情报去解救受害者的前线也传回了消息。
她们不单单是受到了洗脑,而是受到了改造,不仅会无差别地攻击执法官和探员,在现打不过之后,竟然当场自尽,更糟糕的是,合欢宗竟然安排了直播设备全程直播,于是所有民众都看到了执法局“屠杀”受害者的一幕。
听到这个消息,姜律脸色一变,眉头紧皱道:“还好我没去。”昆仑山,黑海,瑶池。
这里是西王母的道场,一座建立在风雪之上的冰城。
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是四季如春的世外桃源,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逐渐变成了现在这样万里冰封的冰雪世界。
有人说这里的环境本就是这样的,只是西王母用大神通才使得瑶池保持了许久那样的状态,现在西王母很少露面,所以瑶池也就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也有人说这是因为西王母的心境生了某些改变,所以故意让瑶池被皑皑白雪所覆盖。
总之,众说纷纭,但可以确定的是,瑶池已经不再是人间仙境,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生活是对意志的一种严苛的考验。
在道场的中部大殿,瑶池的核心区域,刚刚回来的吕清正受到她的师尊,玉竹道人的责备,叱责她不该违背西王母的执意下山。
吕清此时跪倒在地,一言不地接受着玉竹道人的批评,一旁同样跪在地上连坐的朱真想要开口替师姐说话,但玉竹道人只是一个眼神,就吓得她缩回了脑袋。
可值得注意的是,玉竹道人虽然口头上十分严厉无情,说着要将吕清逐出师门,但是她的表情其实也十分无奈,因为在场的除了她们师徒三人之外,还有一个人。
那人此刻正坐在大殿中央。
只见她脑后绽放着金光,乾金之象尽显杀伐之气,一双狭长的眼眸半开,面无表情,判断不出情绪,一袭白色长衫松松垮垮,看似随性,但在场无一人敢对其怠慢,就连如今已经接手主持瑶池大局的玉竹道人也只能站在她的身旁,像是一个侍从一般任凭差遣。
她正是西王母的真传弟子,也是她在外界的惟一指定使者——九天玄女。
玉竹道人其实也不想这么责骂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但是她在场,也就不得不做出些样子来给她看了。
越说越重的话,何尝又不是在试探她有没有满意呢?
终于,那人终于开口了:“玉竹,莫要再故意说些这样的话来给我听了,吕清这样的弟子,真要逐出师门,你舍得吗?”
玉竹如蒙大赦,却依旧紧绷着不敢放松,躬身对其道:“玄女师叔祖,可是她毕竟违背了金母祖师的旨意”
“这确实不应该。”玄女看着神情自责的吕清,却是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但是无妨,除了我们和师尊,其他人又不知道此事,也就用不着按照当时定下的规矩来办了。”
“这”玉竹道人心里都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推辞道:“但这未免太过纵容她了,若是不施以惩戒,我担心我这劣徒以后变本加厉啊。”
“得了吧。”玄女早就看穿了玉竹道人那点小心思:“你要真的这么想,都说子不教父之过,那你就代她受罚吧,把你的瑶池令牌交出来,明天你就下山去吧。”
“啊这。”玉竹道人懵了。
玄女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我说没事就没事,吕清,你也起来吧,师尊要见你。”
吕清一愣,抬起头来:“祖师她要见我?”
“是的,随我来。”
说罢,玄女起身,伸手轻点面前的虚空,随手一划,一道白色的裂缝便是凭空出现,这手段和那天东王公在赌场打开前往方诸山的传送门的手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