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且很难接受，更别说她了，你不要怪她。”
姜思延摇了摇头，就像心脏被人痛击一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样难以言述的心痛。
别墅。
姜思延没有敲开那扇门，而是静静的站在门外。
那里有一扇落地窗，可以朦胧的看见屋内烛光，温暖安详，而窗外便是一片冰冷与虚无。
“其实我有偷偷的去看过他们，在落地窗外，他们很开心，一直在笑，可我却想哭。”
那天楚岚的话清晰在耳，姜思延鼻尖一酸，心如刀割。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姜思延骤然转身，只见楚岚正穿着黑色的卫衣站在他身后，一头红色的头发被包裹着帽兜里，双手插兜，格外的疏离与冷漠。
姜思延微怔，声音沙哑：“对不起。”
楚岚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他旁边，看向屋内：“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
姜思延喉中一哽，什么也说不出来，又或者说，说什么都是错的。
楚岚笑道：“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我才应该哭吧。”
“我爸爸被抢走了，妈妈不要我了，唯一爱我的奶奶去世了。”楚岚看着他空空如也的脖颈，再也笑不起来了，“我最爱的人，也是个笑话。”
“姜思延，我该怎么称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