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和周总真的是情人关系?”其实黄咏雪是不信的,是不是那样的关系,作为女性来说最为敏感,虽说沈熹和周言谕每天同进同出,但他们之间并没有那种如情人般波涛汹涌的暗潮,要么就是两人太过克制,至少黄咏雪在他们各自的眼中从未见到过蛛丝马迹,有的是绝对的默契和信任,不过就算是后者,也是令人生羡,倘若是前者,只能说那还真是天生一对。
“反正这辈子我都跟他在一起,是什么关系也没什么关系吧?”沈熹的话像是绕口令,黄咏雪跟着他绕了半圈,便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什么嘛,原来只是挡箭牌,害我乱关心一把的。”黄咏雪说着往沙上一靠,见到了茶几上的茶,便立刻又直起了身子,既然来到沈熹办公室,不泡上一壶茶实在是亏待了自己,沈熹随随便便扔在茶几上的茶,不是白毫银针就是白牡丹,不喝白不喝。
方驰驭顿时也失去了兴致,索性拿了茶杯等黄咏雪泡茶。
沈熹无语地看着这两个没了八卦听就偃旗息鼓的人,不禁问道:“我只是当事人之一,你们专程来我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偷闲喝一杯茶吧?”
“你这里好歹有茶喝,小周那里恐怕只有吹冷气的份,我才不去。”方驰驭端着茶杯讨茶喝的样子,就好像渴了好几天似的,明明他自己办公室也有一堆好茶,可就是懒得自己动手泡。
“我也不去,去了又是谈工作,还是对着冰山谈。”黄咏雪手上没停,嘴上却道。
沈熹摸着下巴,好笑地听着两个人谈论周言谕,周言谕表情万年不变,张口就是工作,在很多下属的眼里就是一座冰山,这一点他很清楚,果然方弛驭忽地问:“你们一起长大,你见过他别的表情没有?”
沈熹微微一笑,回答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也没有见过,他生来如此。”
“好吧。”方弛驭没辙地说。
“老板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成天对着一座冰山,却没被冻坏,看起来老板的功力才是最高的。”黄咏雪道。
沈熹笑而不语。周言谕虽是一座万年冰山,但他并非没有情绪,只不过,对于相处少的人而言,他的那些情绪变化,他们压根分辨不出来罢了。
这一边黄咏雪和方驰驭找沈熹喝茶聊天,另一边,策划战略部总监蔡志诚也没能忍住,装作若无其事地逛进了周言谕的办公室里。
周言谕正低头看文件,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只是微一抬头,然后又低下头去问:“什么事?”
“反正不是公事。”
一听不是公事,周言谕就更懒得搭理了,却听蔡志诚道:“今天我听到一则很劲爆的消息,是关于沈大老板和你的。”
“是吗。”周言谕半点都不感兴,淡淡道。
“真的很劲爆哎,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蔡志诚是台湾人,说话带着台湾人固有的腔调,他很喜欢找周言谕,只因为对于周言谕的冰山脸,他总是不肯罢休地想通过各种方式试图打破,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别的表情,只可惜一次都没成功过,周言谕似乎面对任何事都能处变不惊,就算遇到了像是丢演员这种大事,他听后也仍然能够端着这张一本正经的脸,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着手解决各种难题。
然而这一次还是让蔡志诚失望了,因为周言谕仍是没抬起头,只是丢出一句话道:“如果我是当事人之一的话,那我何必要听。”
第7章七八卦部队续
周言谕这句话没错,当事人之一,劲爆也是别人觉得的,作为当事人,何来劲爆一说?
蔡志诚算是知道自己问出了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可他觉得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好像还想听到更明确地答案似的,不禁又道:“这么说来,你跟沈老板难道真的……”
“我跟他一直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周言谕反问。
“话是如此……”蔡志诚也知道这两个人本来就一直在一起,虽然他曾怀疑过,可早已从多方面推翻了自己的怀疑,肯定了他们只是纯粹的友谊关系,就像恩格斯和马克思,福尔摩斯和华生那样,现在突然又告诉他他们原来是一对,这岂不是再度推翻了他之前所有的推论,让他对自我判断产生了怀疑,所以他才忍不住想来探听一下实际情况,万一他们真的是一对,他还想顺便八卦一下这两人谁上谁下……
“你来得刚好,这些文件拿去处理,今天之内……”周言谕说着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然后道:“五点之前必须交给我。”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现在他将桌上一堆文件递给蔡志诚,这才抬起脸来,一面说,一面用手指推了推眼镜。
当蔡志诚苦着脸捧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走出周言谕办公室来到电梯间时,恰好碰到了一样在等电梯的黄咏雪,黄咏雪见状,一点都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蔡志诚等她笑够了,才没好气地道:“周总让我转告你,让你别在沈老板办公室里摸鱼,赶紧把电影的宣传方案交给他。”
黄咏雪嘴巴还张着,一时间也闭不住了,不禁道:“他……他怎么知道我去了老板办公室?”
“他刚才打电话给你,你不在。”蔡志诚冷冷地指出。
“那也未必就是在老板的办公室里……”黄咏雪郁闷地说着,冷不丁瞪着蔡志诚道:“谁让你去找他八卦的,才会让他知道了端倪,他们俩一个比一个精明,又默契十足,你自投罗网不算,还把我搭了进去,你说吧,该不该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