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后看了一眼，眉头狠狠皱紧。
“这个仇我记下了。”
回去的途中，异常的沉闷，我坐在后座上，与我并排坐着的是殷文故。
余道开着车，旁边是燕云飞。
车上在他们跟我父亲问好之后，又陷入沉默。
我想也许是这二十二年来，并没有任何相处的父子之情，虽然血缘上有联系，但是相见却觉得很冷漠，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不过，看着他，我心中倒是有很多想问的话。
到达民宿酒店之后，在三楼的大堂内，我们聚集到了一起，
“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殷文故坐在沙上，忍受着寒气的侵蚀，紧咬着牙关。
“这究竟怎么回事？”我抱着胳膊站在厅堂内，质问出来。
未央怔楞的看向我，站在殷文故身边道：“少主，你怎么能这么跟王尊说话。”
我看着他冷哼一声，“是友是敌还未可知。”
未央欲言又止着，燕云飞和余道齐齐的朝我看来，面上带着不解，更多的是震惊。
“无碍，该到了我亲自对他讲明白的时候了。”
殷文故朝着未央摆摆手，他看着我气喘着，道了出来。
“我就是魔界之王。”殷文故半瘫痪的状态，但是说出来的这句话带着足足的魔气。
魔音穿耳，刺痛着耳膜。
我百分百确信，他就是，这种魔力正是魔王才能够达到的。
我仅仅只觉得刺耳，而余道燕云飞他们却是一种绞痛，身形乱晃。
“什么？魔王？”余道镇定下来，脸色惨白的看着殷文故，又看看我：“耗子，你是魔界少主……”
“卧槽，生哥，牛逼。”元风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燕云飞长大着下巴，哆哆嗦嗦的道：“难怪，殷兄一开始就这么与众不同。”
我却攥紧了拳头，殷文故淡淡一笑。
“我可不稀罕什么少主的身份。”
“生儿，你以为我就愿意走上成魔的道路？还不是被逼的。”他的眼神中带着我熟悉的仇恨，母亲的影子在眼神中闪烁着，一抹眼底的泪光冲击着。
“很多事情，你不是人夫，心中没有挚爱，面对着美好的憧憬被现实的阶级打的七零八碎，你是无法我的感受。”
他没有多说，但是我能体会得道。
就像这二十二年，妻离子散的代价。
“我明白。”我哽咽着。
“想必你这一路也寻着线索找过来，也大概知道了一些我们的事情，这些事本来我要亲口对你说的，只是神界加大了灵魂的封锁，我的意志传不到你那里。”
“所以才动用了你身边的人，让你渐渐知道事情。”
“我身边的人？”我眉头一紧，那种来自于内心的猜测，还有对于被他掌控的无措感。
“王尊，在十年前就设定了复仇的计划，时机成熟之后，少主您的觉醒，也是必不可少的。”未央眼神中带着坚毅。
有一种仿若隔世，我和他们并不在一个世界，像是两种人。
“所以，爷爷，幽冥宗，清墟的阳关子，包括昆仑都在你的计划之中？”我冷笑着。
“可以这么说，生儿，成大事者，这些都不重要。”
“那轩辕瑨尘呢？”
殷文故作为背后的掌控者，一直操纵着我的命运，难怪我总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有一线生机，走到如今的地步，也少不了他的参与。
“那是意外，不过也是命中注定。”殷文故叹息了一声。
“救了你，也救了我们殷家。”
不知道为何，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我淡淡的问着。
却在此时，楼下冲来一阵急切的咚咚上楼的声音，兰夜警惕的站起身，“有人来了。”
“老头子来了。”我和殷文故竟然同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