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露出决绝的意味。
好像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以后两人再无机会见面。
凌琪萱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心中一颤，拒绝的话再说不出口。
她抬眸，看着巴达仁贵冷冽的眸子。
那双眼眸虽然满含不舍，却也多了一丝坚决。
凌琪萱看得明白，便犹豫了一下，攥紧了手串，点了点头：“好。”
巴达仁贵见她收下，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只留恋地用视线描摹凌琪萱的眉眼。
仿佛想要把这张脸深深刻入心间一般。
夏吾看得不悦，看了眼时间，打断道：“检票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凌琪萱点点头，与巴达仁贵告别：“我走了，以后……”
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再见，却见巴达仁贵眼眸一颤，突然上前一步。
下一瞬，熟悉的藏香味就这样将她包裹，额上传来一个温暖的触感。
是巴达仁贵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凌琪萱知道，这是藏区信仰中的摸顶祈福，便没有躲开，也学着巴达仁贵的模样闭上了眼眸。
一声藏语就这样钻入她的耳朵。
意思是：“此生幸福，永不相见。”
声音悲怆，透着无限悲伤。
凌琪萱怔了片刻，直到走进火车站大厅时才堪堪回神。
她感受着手中天珠的温润触感，突然感受到什么一般，回头望去。
拥挤的人潮中，巴达仁贵一身赭红藏袍，跨坐马上。
正午耀眼的阳光从他身后倾泻，红墙黄瓦，人声鼎沸的城邦中，他孤寂得仿佛一座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