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辰恨恨看了薛昼川一眼，认定是他故意的。
但很快，他表面上还是慌张跪下：“陛下恕罪！”
薛昼川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走过来的楚卿璃。
这是他第一次见帝王装束的楚卿璃，跟他想象中的模样毫无差别。
身旁的婢女画意匆忙下跪：“拜见陛下。”
屋里一瞬跪了一片。
薛昼川看了看周遭一眼，半晌，他动身从床榻下来，屈膝要跪。
“草民拜……”
双腿还未触及地面，楚卿璃已经冲了过来将他扶住，她紧紧拉着他的手，“不用，你不用行礼。”
在楚卿璃的心里，他始终是那位高贵在上的昼川九皇子，不该向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任何人下跪。
然而怀里的人却挣开了她的手，直直跪了下来。
“草民拜见陛下。”
他执拗坚持，跪地叩首。
就像是要跟她对着干似的，楚卿璃心里重重一沉，有难以言语的情绪自心底升起。
“都起来。”楚卿璃冷声张口。
所有人缓缓起身，薛昼川这才起身。
他就站在那里，平静而冷淡。
楚卿璃第一次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她甚至情愿他用扬州城那种态度来对待她，至少，在扬州城里他是生动的，是会跟她生气，跟她故意阴阳怪气的。
可此刻的薛昼川没有丝毫的情绪。
楚卿璃心里莫名慌乱起来，她回头看了眼徐书辰，神色难看一瞬，“谁让你来九皇子府的？”
“陛下，书辰只是听说有人住进了九皇子府，想过来看看是何人，也是害怕陛下受人蒙蔽。”
徐书辰语气温和，轻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