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祥子……”
这时，她蓦然发现小祥子手里紧紧攥着一截深绯色布料。
她瞳孔骤缩，指尖已经褪去血色。
这是顾褚闵的侍卫服。
纪菀浑身发颤发冷，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守着小祥子的尸体枯坐了一晚。
清早，纪菀把小祥子埋在了一处偏僻的茔地，捡了块枯木给他刻了墓碑。
“小祥子，你是唯一希望我离开皇宫的人，你说你这辈子离不开皇宫，希望姐姐替你看遍大周的山河……”
“我会的，再过几天我就能回到过去了，到时候，我会去护城桥底下找到做小乞丐的你，我们再也不进皇宫。”
“睡吧，长长的睡一场觉，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纪菀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往回走。
回到宫人属的时候，她发现整个宫人属的院子里灯火通明，许多侍卫举着火把似乎在找人。
纪菀垂下眼帘，继续沿着积雪的小路走回了厢房。
才进屋，顾褚闵一把抱住了她，浑身都在颤抖。
“菀菀，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夜，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让侍卫所的弟兄们帮忙在找你。”
纪菀哽着声敷衍着回应：“看了一夜的雪罢了……”
看着顾褚闵断了一截的袖口，她心底插着的那把匕首又有血往外渗。
“你的袖子……怎么破了？”
四目相对，顾褚闵眼神闪烁：“今日任职不小心被树枝刮破了，菀菀……你给我补补吧。”
纪菀仰着脸看他，眼泪不断往下掉。
“针线不见了，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