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可有醒来？
很简短的一句话，可顾褚闵却猛然红了眼，他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脏发疼发涩。
他重生了。
上辈子，他辜负了他的菀菀，做了错事。
做了错事的人活该吞一千根银针，可是他真的好想她。
失去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辜负她，他恨他自己。
他越来越不看见任何有关于菀菀的东西，因为没看一次，他都会清晰的认识到，菀菀的东西还在，但是她不见了。
“她现在在朔州做什么？”顾褚闵颤声质问。
“经商。”
从京城到朔州的三十二个时辰四刻，顾褚闵都在看纪菀这些年写给他的信。
中毒晕死过去的第一个月，她没有给他写信。
第二个月，她写信说给他找了一名神医，请求进宫觐见。
往后的信，都是些极短的字眼。
类似于那种“纪菀安好，陛下醒了吗？”之类敷衍的问话，可顾褚闵却如获珍宝的捧在手里一遍一遍的读。
抵达后，他在喧天鞭炮声中，亲眼目睹了萝珍阁举办了整个朔州城第一场拍卖，卖品是矗立在一楼的动物化石。
纪菀站在萝珍阁的三楼，阳光为她整个人渡上一圈淡金色的光。
她身后站了许多人，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