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在场的聪明人都能听出她这是在甩锅。
嬷嬷脸色煞白，想说什么，蠕动两下唇，最后只磕头道：“是老奴做的。”
“老奴无意间听到了那贱人的存在，就想着为公主出气，才吩咐宫人去做那些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奴做的，公主并不知情。”
一边的如意红着眼紧攥着自己的里衣，微微颤抖的嗓音中透露着她的脆弱无助。
“哥哥……”
话音一落，泪水争先恐后流了出来。
她知道，顾褚闵最吃她这套可怜兮兮的姿态。
见她如此，顾褚闵微微眯着双眼，顿了下才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那便赐死那个贱婢吧，谁敢为她哭，一律同罪。”
如意本来还在哭，一听此言立即收住了声。
顾褚闵没再看她，转身就走了。
对于这件事，他不是没察觉到异常，可如意虽是质子，却是北狄公主。
为了大局，他不会轻举妄动。
但若是纪菀找不回来，他一定不会放过如意的……
回到金銮殿，他又召来三个司珍坊的人。
“你们真的都不知道纪菀去哪了吗？”顾褚闵揉了揉倦怠的眉心。
众人齐齐摇头。
但他们也知道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得人头落地，司珍坊司珍率先开口。
“陛下，纪菀素在宫里呆了七年，许是偷藏在哪块地方也不一定。”
掌珍面上带着期待好处的担忧，不焦不躁道。
“说起来，上个月我们就发现了纪菀的不对劲，有一日来上值的时候还脸色惨白，吐出一口血来，吓得我们连忙太医，太医诊断后说是怒极攻心……”
第三位学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充斥着恐慌。
她不假思索地说：“会不会是纪菀上值太累了，跳井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