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褚闵如遭雷劈，震惊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什么叫爱过一次？”
纪菀还是那种淡漠的语气，“上辈子，我们相爱过，但你骗了我。”
苦涩不可避免的卷土重来，她扯了扯嘴角，明明是想笑的，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顾褚闵攥紧了手，依旧是不可置信：“人怎么可能会有上辈子？”
纪菀反问：“你说你在梦里看过我，不是吗？”
顾褚闵没有说话，因为他确实在梦里见过纪菀。
不过是她的背影，他每次在梦境里都要追逐着她的背影，却抓不到她的人，看不清她的脸。
“上一辈子，我真的很爱你，和你在一起那一日，我整个人都是不真实的，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踩在云端上。”
“可是知道你真实身份的那一日，是我纪菀一生最灰暗的一日，我觉得自己坠了深渊，看不见未来。”
“你是天子，你可以随意玩弄我的人生，可是我却没法反抗。”
“原来你不只是喜欢在我一个人面前扮侍卫，你还喜欢在别人面前也那么玩。”
顾褚闵脸色白了，整个胸腔似是压上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纪菀，她……”
“如意公主长得真的很漂亮，没关系，我也不差。”纪菀打断了他的话，讥讽的拿话刺他，“顾褚闵，我在那七年的感情里，问心无愧。”
言外之意——
你呢？
顾褚闵想要说话，可是他没办法反驳她，因为她没有说错。
即使那些事情现在未曾发生，但他和如意有关系的事却是实打实的。
正是秋日正午，日光从高高的天井洒入，将纪菀的眼神照得失焦了几分。
“我上辈子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如果我红杏出墙怎么办……”
她眼神渐渐聚集起来，怀念道：“你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出墙一寸，你挪墙一尺。”
她当时就在猜顾褚闵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