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道:“凤凰网的那个吗?我也认识,一起吃过饭的。”
师兄道:“那正好了,你坐大巴去,到了以后……”
林泽:“我知道的,你最近还在忙什么?”
师兄悲愤道:“我老婆快生了!全家都在医院守着呢!”
林泽笑得打跌,说:“快去快去……”
师兄又叮嘱了几句,转身跑了,林泽则打车去火车北站,谢晨风坐在一旁,拿过他的ipad上铁道部网站买票,林泽低头看师兄整理出的采访要点,喃喃道:“妈的,全是硬骨头,没一个轻松的。”
“身份证。”谢晨风道。
林泽抽出身份证扔给他,谢晨风买好票,到火车站时剩下十分钟,谢晨风拿着林泽身份证去打票,林泽又拨通师兄的电话,站在入站口外跟他确认几个问题,谢晨风过来递给他票:“我去买泡面和水,你上去吧。”
林泽一路冲进去,朝谢晨风说:“不用买了!回来再联系!”说着上了车,又过了几分钟,谢晨风钻上车,坐在林泽对面,问道:“你晚饭不吃了?”
林泽嘴角抽搐,看到谢晨风手里的另一张票,说:“你其实可以不用去的。”
谢晨风说:“你得了便宜卖乖。”
“好吧。”林泽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谢晨风道:“就当是去玩了。”
林泽脸色一变,低声道:“不是去玩,到了以后你得听我的。”
谢晨风漫不经心地点头,抱着手臂,躬身脱掉运动鞋,把脚抬起来,踩在林泽腿间的椅子上。
林泽也脱了鞋,一脚直接踩在谢晨风胯间。谢晨风登时夸张地噗了声。
林泽忙道:“不玩了不玩了……”
谢晨风过来揍他,林泽大叫道:“我说!不玩了!”
谢晨风把林泽按在硬座的椅子上,怒道:“没这么好的事……”
整节车厢里只有他们俩,林泽哈哈大笑,要把谢晨风踹开,谢晨风力气大得要死,林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死死按着,两人扭着扭着,谢晨风俯身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亲。
林泽当即就硬了,彼此都脸色红,他揪着谢晨风的衣领,揉了揉他刚淋过雨的半湿的头,想和他接吻,旋即听见车厢前面传来人声。
谢晨风马上若无其事地起身,林泽坐好,躬身穿鞋,但谢晨风起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看见了,一名中年人拖家带口,提着旅行袋,从走道过来看到两人分开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林泽与谢晨风一起看着他。
那中年人带着老母,静了三秒,接着继续找座位,找到林泽他们的位置旁瞥了他们一眼,到另外的座位上坐了。
“死同性恋。”林泽朝谢晨风道。
谢晨风朝林泽道:“死同性恋……”
两人笑得半死,火车开了,66续续上来点人,大部分位置都是空的,今天这班车人不多,谢晨风便和林泽并肩坐着,林泽看铁矿资料,谢晨风则搭着他的肩膀,穿着白袜子的□□叉搁在对面的椅子上晃悠晃悠。俨然一副小情侣模样。
林泽看了半天资料,一直看不下去,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刚刚那一幕,那种感觉与悸动……他忍不住抬头看谢晨风一眼,谢晨风转头道:“饿了么?”
到武隆的火车只有两小时,林泽点头道:“泡面吃吧。”
谢晨风拿着两盒泡面去接水,吃过晚饭,林泽又道:“要买点零食,否则怕晚上撑不住。”
谢晨风拍了拍自己的包,说:“都买了的。”
里面有巧克力,额外的两瓶矿泉水,大分量的全麦饼干,林泽心道真聪明,太会照顾人了,谢晨风几乎每天都背着他那个单肩运动包,里面放个腰包和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正好。
当天他们抵达武隆火车站时已是夜里八点,林泽照着ipad上的地图前往车站坐车,车都不走,谢晨风跟一个的士司机讲价,最后同意把他们拉到一个下高口处。
九点抵达高路口,雨越下越大,两人穿着雨衣在路边等,已经有警车来了,林泽在路边招手,一辆警车停下,摇下车窗喊道:“做什么的!回去!”
林泽道:“记者!过来采访的!”
警察道:“回县城!现在不接待采访!明天再来!到对面等!我让同事送你们回去!”
谢晨风出站时淋得全身湿透,头湿淋淋的,避过车灯,大声道:“别耽误事!小心我们……”
林泽马上制止了谢晨风的恐吓行为,示意那警察先走,两人在路边又等了一会,林泽开始挨个拨通电话,那边信号都相当糟糕,直到拨通其中一个时,林泽终于找到个能说话的了。
“我们就在下高这里……”
“停!停!”林泽当机立断,谢晨风喊道:“别冲出去!”
吉普车在他们身边停下,林泽拉开车门,和谢晨风钻了进去,开车的是摄影师,前排副驾驶上坐着一名女记者。
“好久不见,大才子。”女记者笑道:“这是你搭档?”
林泽点了点头,倚在座椅上,朝谢晨风介绍道:“姚词欠锘送摹!
谢晨风点了点头,林泽道:“搭个便车,还是你们有办法。”
车再次动,姚葱o饕鞯溃骸拔颐谴忧嗄曷蒙绻矗饬怂抢习宓某怠pk的老婆生了吗?”
林泽耸肩道:“过来之前正要生,现在就不知道了,待会给他打个电话看看。这里信号可能不太好……这个我可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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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晨风不住朝下面看,看完又转头看林泽,林泽心里也有点没底,如果车翻下去可不是说着玩的,但既然上了人家的车,也只得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