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丹青进了村,堂哥张庆一脸着急的便快步奔到他面前,扑通一声便跪在了他脚下,哭声哽咽着说:
“丹青,大事不好了,我父亲他,他……”
张丹青皱着眉头将他扶起,诧异看着他伤心的脸庞:“到底生什么事情了?你到底是快说呀!”
堂哥张庆泣不成声:“你不是要让你大伯给你父亲上坟吗?要在你父亲坟上认错吗?我父亲去了的……
我也随着他一起去,还带上了一些香烛火钱,还有一壶老酒,刚开始,你大伯只是在坟前忏悔,说着自己湖涂,自己错了的话!
哭着哭着,就说你父亲坟上青草郁郁,让我回家拿镰刀,来清理清理,我不疑有他,直接转身便回家找镰刀了!”
“可……可……可等我回来之后才现,我爹不知是内疚还是怎的?竟然……竟然一头碰死在了墓碑上!呜呜……”
听着堂哥张庆如此说道,张丹青脑海里不由嗡嗡直响,毕竟大伯和自己父亲之间的恩怨,还真有些扯不清道不明。
自己曾私下听嫂嫂说,自己父亲生前在家族之中,经常把家族中的财产私自挪到自己手中,各种明里暗里的中饱私囊。
但时间一长,次数一多,也就渐渐被大伯给现了,大伯仗着自己是嫡子的身份,毫不犹豫的便把他赶出了家族,并收回了族田。
只是后来随着自己渐渐长大,展露出了惊人的读书天赋,兄弟俩的关系这才渐渐好转。
而这么些年来,自己父亲的那些丑事,作为嫡子的大伯却选择沉默不语,从来没有向张丹青提起过,
或许是怕影响张丹青读书,甚至还严格要求嫂嫂杨氏,绝对不许在张丹青面前提起此事。
直到张丹青高中进士回乡之后,为了让张丹青接纳宗族,心甘情愿的认祖归宗,嫂嫂杨氏这才如实相告。
亲人间相互谅解,按理说这也算是比较完美的结局了,可以听到大伯在自己父亲坟前撞碑而死。
多少还是让人有些心理纠结而复杂。
说大伯死的应该?那倒也有些过了。
为大伯歉疚撞碑而死,感到难过,却偏偏也掉不下一滴眼泪。
此时此刻的张丹青心里极其煎熬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就连张家宗祠的整个晚宴,本来好端端的一场进士庆功宴,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场丧宴。
刚刚落座,堂哥张庆便把大伯张贵,撞碑而死之前的遗书,递到他跟前,遗书写的倒也简单:
大意无非就是一人做事一人担,自己亏欠弟弟的,亏欠侄子的,这么些年来也一直在努力偿罪,希望张丹青怪罪他一人即可,他愿以死抵罪,只不过还希望看在祖宗,看在张丹青爷爷份上,善待整个张家家族。
看着这份歉意满满的遗书,宴席上张丹青快子都没怎么动,心理别提有多复杂和煎熬了。
……
而另一边,新上任没多久的饶州知府祝之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把陈金花定性为自缢而死,并宣布草草结桉。
并且一份渎职的状子,直接就递上了江西的提刑按察使衙门。
这也就意味着,刚上任一天的张丹青,立马就要面临着被调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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