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供选择的客栈也不多。
考虑到自己经济拮据,张丹青几番打听之后,只好准备挑一家最便宜的来福客栈。
刚来到来福客栈门口。
便见客栈门口停着几辆马车。
这些马车都有一个共同点,马车上面插着一杆旗帜。
旗子上面赫然有着4个大字:
礼部会试!
好家伙。
看来有几个和自己一样,也是进京赶考的举人,在这里碰巧会合了。
张丹青在柜台订房间的时候,便看见客栈大堂里,就有一桌学子聚在一起,嗑着瓜子聊起了天。
有十八九岁的,也有三四十岁的。
甚至其中一个,已经须斑白,看上去应该有五六十岁的样子。
(古人视科举为做官的不二捷径,从少年郎,考到垂垂老矣的大有人在。)
而张丹青的进入,自然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其中的一个学子,看上去十八九岁,满脸的英气勃,嘴角上扬,颇有兴趣的朝着张丹青抱拳说道:
“在下福建陈安(陈?),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可否也是赴京会试的?”
陈安?
原来是他,张丹青心中微微一愣。
这家伙就是后来南北榜案的那个状元,那个历史上唯一一个,中了状元就被五马分尸的状元。
张丹青笑着点了点头,朝着那张坐满学子的桌子走去:
“诸位兄台有礼了,在下江西铅山县张丹青。
也是赴京会试的!
在此与诸位相遇,实在是有缘啊!”
年少的陈安兴致勃勃说道: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一路赴京赶考一路破案的张丹青。
真是幸会幸会!”
听得对方身份,刚刚还围坐在桌边嗑瓜子聊天的学子们。
立即纷纷站起身来给他抱拳行礼。
弄得张丹青,颇不自在,尴尬说道:
“只不过是赶考路上,恰巧瞎猫遇上死耗子,碰上了几个小案子。
实在当不得诸位兄台如此!”
那个须斑白的老举人,站起了颤颤巍巍的身子,陪着笑脸说道:
“贤弟说笑了,现在你的事,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
从铅山县开始,你就破了几桩小案。
后来,尤其是你破获饶州余家村那桩大案,据说锦衣卫已经上报了给皇帝。
既然此事都已经上达天听了。
这底下自然也就传开了,还能瞒我们不成?
老朽赵劲松,可是对你佩服的紧呀。
看你年纪轻轻,约莫也就十七八岁吧。
想不到就有如此能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呀。”
弄得张丹青尴尬不已,连忙摆了摆手:
“那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实在单不得诸位如此盛赞。
在下今年19,在这里给各位兄长行礼了。”
最先话的陈安,诧异的惊呼:
“哈哈哈,真是巧了,你竟然与我同岁。
又是同样途经这里,同样的是赴京赶考。
这还真是天大的缘分呀。
来来来,丹青兄弟且这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