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骗了你！师姐，这个世上只有我，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毫无保留的！”
几乎是话音刚落，叶娩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
“不，不可能。”
她看得清萧，萧赟烬眼中的陌然不似作假，但她心底宁愿希望萧赟烬只是在骗自己。
叶娩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
她缓缓将目光落在叶棱那颤抖的双手和紧握着剪刀的决绝脸庞上。
叶娩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刀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师弟……”叶娩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先把剪刀放下。”
叶棱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被坚定所替代。他紧咬着下唇，摇头道：“师姐，你若不答应我留下，我便……我便……”
叶娩心中一凛，望着叶棱眼中执拗的疯魔，神情复杂难辨，不禁沉了脸色，不答反问：“那师弟，你对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
叶棱捏紧了手中的剪刀，不自觉避开了叶娩审视的目光，却仍强硬道：“明明我也不想对你有任何欺瞒，只要你爱我，我就不会这样做的啊！”
说罢便将剪刀抵进了几分，叶娩见他如此激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终是缓和道：“你今日先冷静冷静吧。”
见她松了口，叶棱的眸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他知道，叶娩的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她的心始终不在他这里。
叶娩见他动摇，伸手缓缓将剪刀从叶棱手中拿下，却垂下眼不再看他。
因此转身离开时，并没有看到叶棱眸中划过的那抹阴翳。
夜渐深，雨渐停。
叶娩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无月明朗照的夜空，心中如同乱麻一般，终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