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诚安听这话,也不便多问,只得道:那我便不打扰了,阿殷若是有需要,直接来找我。
他说完,半晌里面也没有回应,只得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苏殷仰头,看着凌远有些僵硬的下颚线,凑上去在他的嘴唇啃了一口:
这么紧张做什么?
凌远终于放松下来,抿了抿嘴,耳尖通红,小声道:
你不会有事了吧。
苏殷一愣:什么?
凌远:就是,你练的合欢宗心法。
苏殷恍然,笑出声来:哇,凌远哥哥好关心我!这个啊已经没事啦!
她伸手悄悄抓住了凌远蒙眼睛的布条,忽然猛地解开!
凌远眼睛上绑着的布条忽然被扯开,他的双眼猝不及防与苏殷对上。
苏殷一愣。
他眼角泛红,深黑的眸子里情绪太激烈,在那一瞬间喷涌而出。
浓重的爱意和胆怯,病态的依恋和占有,以及宛如深渊的压抑与痛苦。
然而下一秒,凌远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除了那丝难以隐藏的害羞,其余都没了。
苏殷眨眨眼,心脏被刚刚那激烈的情绪激荡得有些疼,抬头亲了亲凌远的眼睛:
——凌远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
凌远的指尖掐入了掌心,刺痛令他维持住了理智。
他微微往后退了一点:阿殷你若是没事了,那我们便当什么都没生。
苏殷动作僵住了。
她不敢置信抬头:你说什么?
凌远避开她灼灼的视线,咬着牙又说了一遍:你没事了,我们就当无事生。
苏殷猛地起身,掐住了他的脖子:无、事、、生?
她这次真的用了力,凌远的脸瞬间红了起来,额头青筋显露。
可是这样,他也没有反抗,只是艰难点了点头。
苏殷忽然笑了起来,松开了手指,仿佛刚刚那散着摄人气息的不是她。
只不过这个笑,没有一丝温度:
凌远倒是有些过于懂事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便勉强。
她说着,站起身,披起了外袍。
行呀,如你所愿。
她娇声留下这么一句话,身体轻盈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
凌远看着苏殷的背影,心脏难受得让他想要将自己活活撕裂。
他眼眶酸的要命,终于死死拽住了被子,蜷缩着呜咽起来。
苏殷怒气冲冲飞到了郊外,对着树林就是一顿输出!
半点灵力不用,只用拳头,直接打到了一片树林。
终于将最后一棵树打烂,苏殷喘着粗气,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
自己选的对象,气死也要勾搭到!
她沉思片刻,忽然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