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浑身浴血,看上去极为凄惨,趴在地上已经没了动静。
她朝他飞奔而去,蹲下身,探了探凌远的鼻息。
还好,只是皮外伤多了一点,身上的修为好像也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不足以危及生命。
苏殷松了一口气,指尖轻抚凌远的脸颊,拂去了他还挂在眼;
角的一滴泪。
凌远她小声唤了一声,随后一个起身,直接将凌远打横抱,抱在了怀里。
娇小的少女,抱着一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看上去却极为轻快。
片刻,苏殷就来到了小木屋中,将凌远放在了床上。
苏殷三下两下就将凌远扒了个干净。
看到他的身体的时候,苏殷眉头皱了皱。
凌远的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那诡异的花纹中泛着丝丝黑气,看上去十分不祥。
凌远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四肢时不时的抽动一下,疼得指尖都蜷缩了起来。
苏殷难受的咬紧了下唇,忽然伸出了手指,轻轻拂在了自己左手手腕的粉色镯子上。
那镯子里忽然流出几道银色的光辉。那光辉洒在凌远身上的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恢复,很快就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当凌远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愈合后,苏殷身上也冒了一层薄汗。
她松了一口气,指尖伸到凌远皱着的眉头上,轻轻按了几下;
那眉头似乎放开了一些,可表情看上去还是很痛苦。那种痛苦来源于他的潜意识。
凌远嘴唇微微开合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苏殷俯下身去,耳朵贴近凌远的嘴唇,只听他用颤抖着带着气的声音,无意识地呼喊着:
——阿殷阿殷——
苏殷鼻尖一酸。
她似乎低估了自己在凌远心中的地位。
她心疼得要命,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她并不后悔自己掉下山崖的这个决定。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或许凌远永远都不可能冲破他自己内心的禁锢。
没关系苏殷小声的道:一切都会好的,以后我会陪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陪你她的嘴唇移到了凌远的唇边,在他苍白的唇角印下了轻轻的一吻;
忽然!
花卷尖叫起来:啊啊啊!
苏殷猛的弹起身,面色沉了下来,咬牙切齿:你不是休眠了吗?
花卷的声音都快裂了:是的,主人我是休眠了。可是我接收到了你即将死亡的波动便自动苏醒了,结果现您没有死亡,我就没有打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