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衍透过半开的车窗往外看，他手指尖夹着一根烟，半明半暗。
落在桑语身上的目光，依旧沉静得像是带着力度。
不知道为什么，桑语突然想起了医院的时候，他掐着她的下颚，对着她说话的样子。
那双眼睛明明没有多少波动，却像是能将人给卷进深不见底的旋涡，让人跟着心惊肉跳。
而那只掐着人下颚的手，修长有力，犹如钢筋铁骨。
桑语感觉自己的下颚，现在都隐隐有些发疼发热的迹象。
但是很快，她就无暇去想更多，那边傅斯衍已经“啪”的一声，推开车门下了车。
高定制的皮鞋踩在泊油路上，发出空幽回响，距离桑语越来越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桑语的神经细胞上。
桑语有点想要往后退。
傅斯衍大概是察觉出了她的举动，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又落像她侧肩的背包上。
黑暗里，他的身姿显得更伟岸挺拔。
“这么晚，去哪里？”
“去同学家里。”
“桑语。”
傅斯衍声音沉了沉：“说实话。”
桑语周围全被傅斯衍的气息包裹，让她觉得很逼仄，压迫。
“我说的是实话。”
“这么晚去干什么？”
桑语站着不吭声了。
傅斯衍手指上还夹着烟，他弹了弹烟灰，定定看了桑语一眼：“你去哪个同学家，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