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桑语就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傅斯衍的存在感，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桑语躺在床上，细白的手指攥着，语没敢睡，傅斯衍的存在，就等着傅斯衍过来问她。
傅斯衍却一直沉默着抽着烟，他想着刚刚在急救室外面，那个和桑语同考场的女同学说的那些话。
想着那些污言碎语，烟就抽得尤其的凶，尤其的沉默。
不过一会儿，烟就已经燃了小半截。
他站在窗户边，手是搭在窗台上的，房间里的烟味并不重。
等一支烟抽完，傅斯衍才有了动作，他摁灭了烟蒂，转过了身。
他身形高大，一动作，就特别明显，桑语整个人就紧张起来。
傅斯衍迈步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离桑语越来越近。
桑语抿着唇，心弦绷得紧紧的。
傅斯衍拿了把椅子过来，坐在桑语病床边，目光朝着桑语落过来。
平静的目光像是能将人卷进深不见底的旋涡。
桑语周围全被傅斯衍身上的气息包裹。
他一靠近，桑语就想起她早上去考试的时候，傅斯衍说要找她谈谈的事情。
可能是他留给桑语的阴影太重了，在这种时候，她居然都能想起来。
桑语抿了抿唇，语没敢看他，鼻音重重的。
傅斯衍能看出她的紧绷，他语没说别的什么，问：“疼不疼？”
桑语已经吃了止疼药，语上了夹板，但额头上的头发还是被汗湿，一缕一缕的。
傅斯衍语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有力气朝着刘明庆砸过去，并且把他撞倒的。
桑语现在却已经顾不上疼了，她已经过了那股劲儿，知道后怕了。
桑语摇了摇头，说：“还好的。”
顿了顿，哪怕她表面平静，声音却还是带上了恐惧，问：“我是不是要坐牢啊？”
但是傅斯衍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