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的身子一下子绷直了，心突突的跳。
傅斯衍甚至没说明是哪天晚上，她就已经福至性灵，知道他说的并不是和萧梁轮酒的那天晚上，而是更早之前，他真正回海城的那天晚上。
桑语不等他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
“那天晚上送你上楼的人不是我。”
傅斯衍皱了皱眉，黑暗将他的轮廓掩盖。
他抽着烟，往后靠了靠，漆黑眼瞳侧过头朝着她看过去。
桑语放缓了呼吸，应该是被吓得不轻，眼底的害怕显而易见，生怕他说出半个僭越的字。
傅斯衍手指摩擦着烟嘴，眯了眯眼，像在斟酌酝酿。
桑语害怕他接下来会说的每一个字。
傅斯衍看着她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转头认真开着车。
桑语却不放心，转而说：“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傅斯衍沉默了一瞬，薄唇轻掀，语气没什么变化：“你很关心我的事？”
桑语觉得他这话，透着让人琢磨不清楚的语意。
明明每个字都没有僭越，但每个字又好像踩在红线上，让人不敢随意搭话。
桑语坐得笔直，声音不大：“对不起，我只是无意中听见了，没有要过问您感情的意思。”
傅斯衍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方向盘，最后什么语没说。
车子到达曙光路，桑语说：“你把我放在广百那里就可以。”
“先在我那里住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