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承欢藏在暗处,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这个天底下,能与皇叔打成平手的人不多,这些人来势汹汹,就连云枫也受伤了,上一世,或许就是他们伤了皇叔。
她掏出怀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植,将它们迅搭配好,揉成一块,裹在纸张里包好。然后解下头上的绳子,折成四段,掰断一根分叉的树枝,把有弹性的绳子绑上去,做成一个简易的小弓。
她捏住纸包,点燃了纸张的一角,对准不远处的那群人,眯了眯眼,放手。
咻!
一个杀手高度警惕的持剑扫向‘暗器’。
劈开纸包的刹那,一蹿炽热的火焰迎面扑来,粉末焰火遇风,瞬间炙烈数倍,沾在衣角,一触即燃。
杀手们片刻晃神,就被重伤在地。
情况出乎意料,来不及反应了,他们拍地起身迅离开。
夜修寒扬手虚空一抓,雄厚的内力刹那扭曲了一方空气,最后离开的那个杀手诡异的僵在半空之中,无法动弹,随着男人扬袖一甩,被迫往后飞了十余米,重重的摔在地上。云枫持剑逼近,却现此人已经口吐黑血,服毒自尽。
但那柄武器明晃晃的雕刻着金色太阳。
“主子,又是烈阳宗。”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每次出乎意料、来势汹汹,且派出的杀手一次比一次厉害,方才他们使用的阵法,他竟从未见过。一时失神,非但没有护好主子,还受了伤。
夜修寒拂手负在身后,侧眸朝某个方向看去。
落承欢心头一紧,赶紧低下脑袋伏低身体藏起来,皇叔该不会现她了吧?
应该不会吧?
她离得那么远。她忐忑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瞧去,见他们迅整顿好继续上路了,这才暗暗的吐了一口气。
她牵着马儿,等他们走远了,这才倍加小心翼翼的跟在后边。
三个时辰后。
抵达东城。
东城最近生了蝗灾,百姓们的日子较为苦难,城池里也显得阴气沉沉的,天气不好,空中笼罩着几朵阴云,城里的气氛深深压抑。
地方官员杨浩天得知摄政王驾到,第一时间出来迎接。
府邸,大堂。
夜修寒上座,杨浩天马上命人端茶奉水,一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得男人淡淡扬声:
“本王怀疑你贪污。”杨浩天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摄政王殿下,下官冤枉啊!”
摄政王突然驾到,他本来就忐忑。
现在摄政王的一句话,吓得他更忐忑了,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浑身都在抖。
“下官自从受皇上调配至东城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克勤克俭,一心为民,呕心沥血,青天大老爷在上,下官扪心自问,半点亏心事都没有做过,还望摄政王殿下说话要讲证据!”
他捂着心脏,一副慷慨就义、义愤填膺之状。
那愤然的呼声、呕心的情感,十分真挚,非常真诚。
夜修寒拿起茶杯,揭开杯盖扫了眼,又放了回去,声线寡淡:
“本王的话就是证据。”
冷淡、从容,却又泛着强势、逼仄的冷气。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不服?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