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起她下巴，盯着她，眼里全是冷意：&1dquo;我送你那朵牡丹花时，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知道吗？！”
她从来聪明。
当年他对感情还懵懵懂懂时，她就已是七窍玲珑心。
他摘下被人送她的栀子花，他将自己的花插在她头上，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她可以扔了那花，她可以不要他的感情，但不该将这花就如此转赠别人。
你可以拒绝一份感情，却不该肆意践踏。
秦芃呆呆看着秦书淮，他抓着她的手腕的手微微颤抖，眼眶带了些红。
她脑中一片嗡响，好半天才明白，他是在说那多牡丹花。
她猜想应该是她将牡丹花被她扔掉的事让秦书淮知道，看着面前的人，她有些犹疑道：&1dquo;我以为&he11ip;&he11ip;你只是&he11ip;&he11ip;想要做交易而已&he11ip;&he11ip;”
&1dquo;交易？”秦书淮嘲讽开口：&1dquo;你有什么值得我去交易？”
&1dquo;是。”
听到这话，秦芃忍不住笑了：&1dquo;我不值得摄政王屈尊降贵以身相换。”
说着，她挑眉瞧他：&1dquo;毕竟我不像玉阳公主能给王爷庇佑，不像姜漪能给王爷北方军权，也不像董婉怡能帮王爷经营宣京文臣中的势力，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长公主，如今摄政王身份尊贵，哪里还需以姻亲交换权势？！”
听到这话，秦书淮面上露出震惊：&1dquo;你&he11ip;&he11ip;”
他张了张口，然而那句&1dquo;你”之后，却是什么都无法再说出来。
秦芃勾着嘴角：&1dquo;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说着，她欺身上来，美艳的面容贴近秦书淮，眼中全是嘲弄：&1dquo;秦书淮，你这样三嫁之身，也配和我谈感情吗？”
&1dquo;我没有碰过她们！”
&1dquo;你娶了！”
秦芃抬头提高了声音：&1dquo;你娶了她们，你将她们明媒正娶进了你秦家大门，无论是什么理由什么借口，秦书淮，”她声音慢慢冷下来：&1dquo;我不要别人的男人。”
秦书淮没说话，他呆呆看着秦芃，他第一次现，原来他们之间不仅隔了卫炀，还隔了太多。
是他傻。
他怎么会觉得赵芃会明白他呢？
怎么会觉得赵芃会不介意呢？
眼前秦芃嫌弃的目光仿如刀刃，一刀一刀剜过他的皮肉，疼得他微微颤抖。
秦芃打量着面前的人，不知道怎么，竟就有了那么几分心软。
她转过头去，打量一旁晃动着的珠帘，好久后，终于听秦书淮道：&1dquo;是，是我的错。”
&1dquo;可是秦芃，”他捏紧了拳头，咬着牙：&1dquo;我娶玉阳公主，却是真心的。”
秦芃愣了愣，回头看他。
那人盯着她，目光里全是执着：&1dquo;无论她那时候是不是公主，无论那时候她能不能给我庇佑，我都会娶她。”
&1dquo;我喜欢她。”
秦书淮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赵芃活着那些年，他其实很少和她说这句话。
几乎每一次，都是她缠他缠得不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几乎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这句话，哪怕在当年她垂死之际，他都没有。
期初是因为羞涩，后来是只顾着她的病情，都忘了这些风花雪月。等她走后，他才惊觉，原来这最该说的话，却鲜少告诉她。
如今她不再和他要这句话了，她不在意，不需要，他却特别特别想和她说这句话：&1dquo;我这辈子，一直喜欢她。”
秦芃愣愣看着秦书淮，好久后，她抿了抿唇，终于道：&1dquo;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呢？”
说着，她看向窗外，眺望远方：&1dquo;她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你不同她说，同我说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