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回话的语气很不好，隐隐带着怒意。
“我要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季宴辞知道她还没消气，却又不敢说重话火上浇油，只能无奈地劝解着。
“我们毕业那年不是都说好了，以后不会留在滨海吗？京北、沪海、深州、苏杭，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陪着你，换一个城市，好不好？”
对于他提出来的这些地点，宋清夏一个也不想去。
确切来说，是她只想留在滨海。
所以她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他的提议。
“我已经认定了要留在滨海，你喜欢去哪儿就去，我不关心。”
“阿夏！你明知道我对滨海……”
听着他骤然拔高的语调，宋清夏垂下眼，冷声打断了。
“你讨厌这座城市，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这儿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是我祖祖辈辈扎根的土地，我就要留在这儿，你有什么权力干涉我的选择？”
她这漠然的语气，让季宴辞不自觉攥紧了手。
他急促呼吸着，努力调整着情绪。
静默了许久，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好，我不干涉你，你要留在滨海，我就回去陪着你，你住十年，我住十年，你住一辈子，我也住一辈子。从今往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说了很多次，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一定要缠着我不放吗？”
季宴辞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里，闪过了一些少年人独有的固执。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我吗？我认定了的事，就绝不会悔改。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一辈子，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宋清夏不觉得他拿自己生命发誓晦气，也没有因为这三言两语就感动。
她只觉得有些疲惫，想要挂断电话，早些回去休息。
除此之外，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