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意识到说错了话，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巴掌。
可在他望过来的锐利视线里，她不敢撒谎，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就是，就是公司里有一些风言风语，说，说她想攀高枝巴结您，所以就，就有很多人抱团孤立宋秘书。之前因为您信任她，所以他们明面上也不敢做些什么。但自从您和江小姐求婚，宋秘书被逼着脱衣服之后，他们就，就有些肆无忌惮，到处议论个不停，还会故意在工作室为难她。”
这些流言，季宴辞以往也听说过好几次。
可因为宋清夏表现得很不在意，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确切来说，是他主观上不想处理。
毕竟，在他还未站稳脚跟的那些日子里，他和宋清夏的关系，是无法放在明面上谈及的。
而等他大权在握后，他又想和江若星在一起，就更不会主动触碰这些敏感话题了。
他以为只是一些酸里酸气的议论，无伤大雅。
却不知道公司里那些人背着他，已经发展到霸凌的程度了？
季宴辞心下一紧，忍不住追问起来。
“不许遮掩，他们在公司做了什么，一五一十说清楚！”
“就是，就是把拍到的宋秘书只穿内衣的视频到处流传，有些人还会恶意p很多黄色视频，私下造黄谣。好几个部门都会把积压了很久的工作丢给宋秘书，逼着她加班加点完成……”
听着听着，季宴辞只觉得浑身发热，气得厉声质问着。
“这些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面对眼前勃然大怒的老板，梁助理欲哭无泪。
“您这一个月都在陪着江小姐，没怎么回公司。”
那快要将季宴辞点燃的怒火，在这一句话里偃旗息鼓。
满是怒和痛的眼，也不自觉闭拢，只剩下喉头还在不停耸动着。
他夏夏启唇，想要开口，最后却只剩下一片默然。
他能说什么呢？他什么也不能说。
如果不是他瞻前顾后，得陇望蜀，迟迟不肯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宋清夏又怎么会陷入被诽谤、被侮辱的境地呢？
他亦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