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若，你有点本事的。”张牧辰一坐到餐位上就开起了玩笑。
“你是说什么？”沈嘉若假装听不懂。
“我说靳应淮啊，我和你谈杰远的事，居然是他打电话约我出来谈，这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张牧辰笑呵呵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俩。
“没办法，我有把柄在她手上。”靳应淮笑了一下，很淡定。
沈嘉若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们谈正事。”张牧辰主动说。
“你们这个IVD就是体外诊断？这个业务的开展是和医院合作？”沈嘉若问。
“对，我们的客户主要就是医院。”张牧辰答。
沈嘉若瞟了靳应淮一眼。
“我不参与你们的合作，我旁听。”靳应淮马上说。
靳应淮说是这么说，真的等到张牧辰对着沈嘉若一通专业输出后，靳应淮只能做起了翻译，负责把生物医学知识翻译成通俗白话文给沈嘉若听。
“你要把嘉若绕晕了。”靳应淮笑了一下。
“你说你说。”张牧辰开始甩锅。
靳应淮翻译了一大段后，沈嘉若听懂了一半。
“还是要你来说。”张牧辰笑着和靳应淮碰了一下杯。
“市场很大对吗？”沈嘉若很敏锐地抓住了靳应淮话里的重点。
“当然。”张牧辰马上接话。
“你们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沈嘉若直接了当。
“我们现在要融资就是要有子弹来打入市场。”
此后，沈嘉若与张牧辰针对杰远基因的现状和发展讨论了很久，靳应淮除了前面那段科普，都没再插话。
“我们君科来投的话，能独家吗？”
“那要看你们对杰远估值是多少了，我们也会综合比较。”
“你给我交个底，你们除了估值，还看重什么？”沈嘉若直接问了核心问题。
“渠道和背书。”张牧辰也不藏着掖着。
沈嘉若听了心头发沉，她知道这两者君科都不具备。
就像关照预判的，别说领投，恐怕连跟投都不容易。
回去的路上，沈嘉若一言不发。
养猪场和杰远基因就像两个大姑娘。养猪场属于那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完全没人竞争，被君科捡到了。
而杰远基因就像那抛绣球招亲的小姐，一堆人抢绣球竞争。
君科这个初入江湖的少年郎，既没背景也没资历，根本挤不上台面。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靳应淮见沈嘉若一言不发，主动问她。
“我一头雾水，我只知道君科很难。”沈嘉若心里很压抑，她对这个项目寄予了厚望。
“以你们君科的背景，拿不到独家投资，就算拿到了也稳亏。”
靳应淮淡淡一句话，几乎打碎了沈嘉若所有的期望。
沈嘉若皱着脸，看着车窗外。
“我找个人私下帮你问一下。”靳应淮依然淡淡的。
听到这句话，沈嘉若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杆。
当初与实验动物平台谈合作，靳应淮也说过同样的话。
“谁这么神通广大？”沈嘉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