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指尖摸到的尹罗罗皮肤是滚烫的……
怎会这么烫?!
刚刚放下的心瞬间高高提起。
立即弯腰,将床榻上的尹罗罗抱入怀中,眉心微蹙,往外大步流星走去。
钱婶子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出,连忙追了上去,“你……你是谁,怎么能将人带走……”
“这位姑娘是陆府表小姐,我们是将她带回家。”长乐笑着拦下钱婶子,并塞给她一个分量不轻的钱袋。
“这是对您的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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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心堂内。
“大夫说彦之肾精损耗太过,若是调养不好,可能会有……绝嗣之忧。”
房青湘语气艰涩地道。
陆老夫人好不容易才修养好身子,先是听说尹罗罗落水生死不明,又听陆彦之可能会绝嗣。
连番打击之下,脑中一阵晕眩,连忙用手撑着头,用手捂胸勉强缓过这阵心悸。
“吴妈妈,快给母亲喂一颗护心丸。”
陆老夫人吞下护心丸,又缓过一阵儿,面色才恢复了几分,脸色却依旧难看至极。
他们陆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接连遭遇祸事。
尹罗罗是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细养大的,居然就这么没了?
他们千百般算价的尹家财产和人脉,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可心里再难以接受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尹罗罗死了虽然遗憾至极,但也就只能被迫接受,眼下活着的人最重要。
尤其是陆彦之
有气无力吩咐房青湘道:“务必让大夫仔细给彦之调理,需要什么药材用什么药材,只要能将彦之调理好,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他们陆家人丁稀薄,陆君之废了后,陆彦之已经是唯一一颗独苗苗了,他若是真的绝嗣了,他们陆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是,媳妇会吩咐下去的。”房青湘沉声应下。
但一抬头就迎上了陆老夫人的审视眼神。
“二房媳妇,彦之好端端的怎会变成这样?”
房青湘心里紧张起来,“儿媳敢誓,儿媳给彦之喂的只是助兴药,实在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儿媳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啊。”
这点陆老夫人倒是不怀疑吗,只是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又问陆鹤荣,“那个段大公子怎么样了?”
“那个段大公子自从陆府回去后情况比彦之还差,一直前吐后泄,听说还有心悸心慌的症状。”
前吐后泄,心悸心慌……
房青湘听着这症状觉得耳熟,这不是她原先预备下给尹罗罗的乱心散的后遗症吗?
这乱心散还是丹榴从前配的方子。
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平日里吃下毫无异样,但是一遇上她在宴席上准备的屠苏酒,就会引药效,让人意乱情迷,难以自控。
她给尹罗罗下的药,怎么会到了段大公子身上……
房青湘觉得必须要细查下去。
“弟妹,我本以为你比你嫂子能干,结果宴席上闹出这般丑事……”
一旁的陆鹤荣忍不住重重拧眉叹气。
又抬手捂住额头,“眼下我……我简直都要没脸出门了。”
说到最后已有羞愤难言之色。
眼下外面的人都在传他们陆府家教差,人品败坏。
上有一个不务正业流连花丛的陆鹤轩。
下面有个有样学样,自甘堕落搞多人运动的陆君之,眼下又多了个在自己生辰宴上搞男人的陆彦之。
他们陆府已经成了潞州城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就连府中下人出门都羞于说自己是在陆府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