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知道陈訾和江雪坞之前的事都是假的之后,许灵卿不仅驳回了他的辞职信,对陈訾的态度好了不少,加上他马上又要当爸爸了,语气甚至称的上是温和:
“有事?”
“。。。。。。。”陈訾看着“江雪坞”堪称温柔的神情,总觉得背后冷汗一阵阵的,深深地唾弃自己就是个贱皮子,对方态度对自己不那么冷漠了,他还觉得不舒服,纠结了片刻方道:
“夫人说,他按照系统设定带球跑了,让您开着他最喜欢的那辆跑车,再买一大束玫瑰花,接他回家。”
许灵卿:“。。。。。。。。。”
他揉了揉眉心,轻声笑叹道:“知道了。”
“他有没有说他现在在哪里?”许灵卿捞起老板椅上的外套,似是想起了什么,回身对陈訾问道。
“。。。。。。。。。。夫人没说。”陈訾这几天已经接到了好几条由“许灵卿”来的神奇短信,当下也有些麻了,犹豫地按着原话复述:“他说,知道了地址再去找他,算什么带球跑?”
“。。。。。。。。。好吧。”许灵卿好脾气地应了一声,竟意外地没有迁怒陈訾对对方火,心甘情愿地迁就着江雪坞。
他思考了片刻,转过身背对着陈訾挥了挥手,语气轻快:“早点下班吧,辛苦了。”
陈訾:“。。。。。。。。”
这俩夫夫,就离谱。
。。。。。。。。
最后,许灵卿开着江雪坞最喜欢的那辆跑车,在B市绕了好几圈,才在一个公园里找到了坐在公共椅子上的江雪坞。
因为已经是暮春,天气也回暖了,江雪坞便没有穿多少,套了一件宽松的卫衣,双手揣兜抬头看着头顶即将凋零的柳树,看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怀孕的月份已经有些大了,腿部也有些微微水肿起来,实在受不了久站,因此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凝神思索。
许灵卿见此,抱着玫瑰快步走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江雪坞身上:“在这坐了多久了?”
感受到肩上落下的温度和重量,江雪坞才缓缓回过神来,抬头看向许灵卿,冲着对方笑了一下:“没多久。”
“怎么跑这里来了。”许灵卿半蹲下身,将玫瑰放到江雪坞怀里,指尖顺手在他腿上慢慢揉着,视线环视四周:“你以前来过这里?”
“你忘了,我们俩高三元旦的时候,背着老师偷偷翻墙离开学校,去时钟广场看烟花。结果因为人太多,你钱包的钱包被小偷偷走了,我帮你追着小偷,一路跑到这里。”
想到了过去生的事,江雪坞一手拿着玫瑰,一手摸了摸他的头,脸上的表情也忍不住染上了些许揶揄:“我看你急哭成那样,还以为钱包里有多少钱,没想到只有我用坏的身份铭牌。”
江雪坞和许灵卿就读的高中时私立高中,管理严格,每个学生都配备有身份铭牌,没有佩戴铭牌的学生,是不允许入校的。
想到这个,许灵卿脸也红了,强作镇定地反驳道:“你不是说送我吗,怎么,还想要回去?”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你爱留就留着吧。”江雪坞是现了,许灵卿从喜欢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执着,当下明智地选择不再和他争吵,撑着许灵卿的手臂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嗯。”许灵卿扶起他,余光顺着江雪坞的神色,看了一眼行将凋零的柳树林,忽然忍不住感叹道:“都已经是暮春了啊,柳树的花期都过了。”
“是啊。”江雪坞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不经意道:“古人都用柳树来寄相思,可是柳树会凋零,可见相思也不能长久。”
他看着许灵卿,忽然意有所指地轻声叹道:“所以有时候,该放手,就放手吧。”
“。。。。。。。。”许灵卿这下听懂了江雪坞的言外之意,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到这里了。
他动作一顿,偏过头,定定地看了江雪坞一眼,半晌才无声动唇,声音沙哑含涩:“知道了。”
“回去吧。”
但一直到两人回到家,许灵卿到底,也没和江雪坞明确说愿不愿意放手。
*
时间一晃而过,江雪坞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有时候连走动都不方便,还需要许灵卿扶着,才能艰难地上下楼。
甜品店经营的事,他也全权交给了吴叔打理,并没有告诉许灵卿。
根据上一次的产检结果,于镜微推测江雪坞已经接近临盆,可以在这几天办入院待产手续了。
许灵卿揉了揉江雪坞水肿的双腿,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追妻火葬场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掐指一算,也马上到了江雪坞的预产期。
不过。。。。。。。。。。
许灵卿打开任务面板,敏感地察觉到,他好像还有个任务没做完。
望着上面大大的“被捅腰子换取原谅”八个大字,许灵卿摸了摸自己的腰,忍不住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江雪坞怀孕时双腿经常容易水肿抽筋,许灵卿一边认真地按摩着他的腿,将对方揉的昏昏欲睡,一边认真想着,要怎么才能将被这个捅肾捅腰子的任务混过去。
眼看着昨晚因为怀孕腿抽筋一晚上没睡好的江雪坞已经在床上歪头睡了过去,许灵卿想了想,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接着从床上走了下来。
他打开门,见原书本是他的追求者、结尾被他拒绝后恼羞成怒捅了江雪坞腰子的沈明允此刻正坐在客厅里,伤腿搁在桌子上,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