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桂芬连说“好好好”,拿了桌上的盘子就离开了。
梁肇成面色可见的沉。
林溪问他:“梁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最近这段时间,周六周日他都很少在家的。
因为这段时间两个人的相安无事,林溪对他也放松了许多,不特意去想领证那件事,各自有各自忙的事,他平时对她也没有任何干涉,就真的像家人一样相处,竟然还是很好的。
梁肇成没出声。
林溪看他面色不好,也不知道是外面的事,还是因为何桂芬的事,毕竟以前他好像说过让她不要再跟夏家人来往。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跟他解释一下,道:“何婶是过来给我还钱的,以前他们家情况不好,我借过她们一些钱,没想到何婶还记得这些,今天都给我送过来了。”
还特意带了一盘子以前“她”爱吃的白糖糕,对“她”的亲切疼爱也没有作假。
这让林溪对她的印象都改观了很多。
人性本身就是很复杂的吧。
梁肇成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糖糕。
何桂芬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桌上的盘子,他当然看出那白糖糕应该是她拿过来的。
他冷声道:“夏家的事很复杂,夏树槐进了局子,事情应该是夏向远做下的,我能知道,外面总有人也能知道,很难说没有人不会想要报复他,离夏家远些,见到他们也绕道走。”
林溪一惊。
她从上次见过夏向远之后就觉得她不对劲。
夏家最近一系列的事情更让她觉得不对劲。
跟原身的记忆和梦里的情形根本对不上,当然原身梦里后面到死也没再出现过夏向远,也或许这些事原身梦里的那一世也生了,夏家也翻身了,只是夏向远已经不在意原身。
这段时间,从那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夏向远从来也没找过她,不就是证明吗?
可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这么厉害的吗?”
林溪轻声道,带了满满的困惑,“能把夏树槐和那些人弄进局子,还能这么快就走出了困境开了厂子……那之前是怎么回事?”
她终于又想起了哪一块不对劲。
夏树槐赌博再卖楼还赌债再被人追债追到到处躲,事情并不是几天的事,是在她来到这里半年前就生的事了,可夏向远怎么什么都没做,这一个月就能做出这么多动静?
想送人进局子就能送人进局子吗?想搞到起始资金就能搞到起始资金了吗?
之前夏家不是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了吗?
梁肇成看着她,听她带着些困惑又回忆般地说“他这么厉害,之前是怎么回事”,那心火就又慢慢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