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氏族长辈前，在当家主母前，一定会给正宫最大的面子，把夫妻恩爱的体面做得十成十。
小的不能带到明面上，外头的永远都只能是外头的，没有和家里叫嚣的资本，这是规矩。
墨帧小点的时候见惯了亲生父亲的荒唐，最后他横死，她一点都不难过，因为再来的一个继父比他好一百倍，更何况还有虞郎白，他们的存在会给她和母亲体面，在深海圈子里最大的体面。
而今，这点体面几乎都要被墨柒一点点的扯碎了。
墨帧深呼吸好长时间的气，却还是掩不去心口的苦涩和难耐。
一个又一个。
先是阴魂不散的沈雪，现在又来了一个比小鬼还难缠的墨柒。
墨帧哆嗦的手按亮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刚拨通，她便哭了：“梓先，你帮帮我。”
……
墨柒拎着一袋子钱直奔虞郎白的别墅。
密码早换了，她拎着袋子坐在门口等。
等到月上三竿，才看见虞郎白的车开进院子。
她揉揉酸麻的腿，看着虞郎白下车，将手里拎着的大包丢在他脚边：“你什么意思？”
虞郎白低头看了一眼，平白无故的，感觉这包因为墨柒碰过，都带了难以明说的肮脏。
他踢了一脚，语气不耐，眼底全是厌烦：“滚。”
皮包被踢到了墨柒的脚边，漏出一道口子，扎实的钱哗啦啦的掉出来。
墨柒低头看着，隐约间像是看见了被虞郎白带去度假山庄卖那天的景象。
她寻思，当初究竟是什么时候，虞郎白把自己的包丢了，亦或者是，根本就没带进去。
她喉咙滚动，缓慢的呼吸，接着扬起笑：“这钱，确定是给我的？”
虞郎白吩咐下去时，是在墨家门口看见墨柒车的时候。
那会子没现在这么烦，只是觉得她整日开那个车，丢人现眼的厉害。
这会，眼底全是厌恶，语气便带了抹轻贱：“对，买你昨天那一夜，爷给出去的，就不会再要，因为嫌脏。”
墨柒捏了捏指骨，蹲下将漏出来的钞票塞进去，语气很淡：“这么说，我的一夜还挺贵的。”
说完从里面抽出两张，洋洋洒洒的丢过去：“诺，送你，出去找消遣吧，你带去买包的那个，给的价高了。”
墨柒说完，拎着包就走，背影全是怒气冲冲。
刚来的时候生气，到了门口蹲了半天气消点了，就开始寻思虞郎白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昨天给她喷了半瓶香水有点歉疚的意思吗？
所以砸钱让她换车，算是变相的给个台阶？
墨柒这会确定是自己想多了。
俩人的关系早就扭曲了，除了老死不相往来，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她眉眼冷了点，全是肃杀。
也有第二种可能。
那便是不死不休。
她隔天便去提了款车，没讲价，把虞郎白给的钱花的干干净净，额外剩的两百挤巴挤巴加在了保险上。
开着奔驰上路，心情好了很多。
接了中介的电话，说医院附近出来一套特别好的房子。
两百坪的大平层，全景阳台，南北通透，精装修，拎包入住。
墨柒眼睛一亮，开车按着地点过去。
到地方后眼睛亮晶晶，左右扫了很多圈，怎么看怎么喜欢，“这房子装修这么好，为什么卖这么便宜？”
墨柒这两天研究房子，把附近的价格都踩了一遍。
这里给的价格真的很便宜了，比市面最起码便宜了三成。
中介随口说了两句买家急用钱，反复强调，背调绝对没问题，有中介担保，不会是法拍房，很干净，手续齐全，只要买，随时能过户，全款的话，中介费可以打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