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的确和九门众人都颇有些交情，但已经几十年不曾相交了。你要是想听传奇故事，回去问你老子去。”
“还有别的问题吗？”
看吴邪陷入沉默久久不曾开口，我乐得轻松，起身告辞。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关于你小姑姑，你要是想起什么，可以的话，还是麻烦告诉我一声。”
“繁星，你等一下。”
吴邪在身后叫住我，我回过头看他，也许是下意识地，我回头的同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然后，我就对上了吴邪无比惊愕的眼神。
“你…你…”
吴邪的脸上满是惊恐，接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跌落进身后的椅子里，仍旧指着我说不出话。
“怎么了？吴邪？”
我不明白生了什么，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露出疑惑的表情，等待吴邪自己缓过劲儿来。
僵持了许久，吴邪终于了巨大的惊愕中缓过来，端起桌上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水。
“我靠，繁星，你不知道，你刚刚那个笑容，和我小时候见过的一个女鬼一模一样！”
女鬼这两个字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决定先不走了，再坐一会儿。
走回去坐下，我示意吴邪展开说说。
想来那段回忆并不算愉快，吴邪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还是简短地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吴邪很小的时候，在家里撞见过鬼，就在吴家老宅的一间院子里，有一个披头散的女鬼站在阁楼上冲他露出过同样的表情。
“那次撞鬼之后我了好几天高烧，好像是爷爷请人做了一场法事我才好起来。”
“那以后，爷爷就不许我去那个院子，我也没再撞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繁星，你刚刚那个表情，和那个女鬼简直一模一样。”
人类的记忆很多时候并不可靠，很多零碎的片段都是大脑自己加工拼接过的。
“你撞鬼那一次，是你姑姑出事前，还是出事后？”
吴邪挠了挠头，露出为难的表情，看样子是已经记不清了。
我并不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心中已经有些一些猜想，不过吴邪还是给了我一个回答。
“大概是姑姑出事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一段时间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大概是烧把脑子烧坏了。”
我噗嗤笑了一声，完全没想到吴邪会这么说自己，哪有自己说自己脑子坏掉了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是什么？”吴邪脸上的好奇太过浓郁了，我搞不懂这小孩子哪里来的这么浓厚的探知欲。
“你姑姑吴忧，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很有可能我们就是同一个人。”
满意地看着吴邪脸上再度出现无法抑制的惊愕，我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的记忆和小哥一样，出现了问题。但我在海底墓里也想起了一段作为吴忧的记忆。你或许可以去查一查，你这个小姑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告辞。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