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莱尔的热度猛降,烧沸的水被强压了下去,只是私下里难免有虫嘀咕:传言果然不虚。
雌虫占有欲强,哪怕能得雄主一时青睐,但也未必能得一个好的结果。
纵观历史,s级的雄虫都有名有姓,还没见过只守着?一只雌虫过日子的。
·
魏邈到底没有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无动?于?衷。
回到庄园之后,他去了书?房,扫了扫虹膜,打开那只暗格后的保险箱。
浑无做贼的自觉。
奥兰德是军事学和?医学双学位毕业,做这样?的研究再正常不过,他是一步迈出之前,要?将所有拼图都规划好的性格,一方面,ss级以上的精神力很?难匹配到合适的雄虫,即使匹配成功,也要?考量雄虫的折损率。
另一方面,他的雌父就是因为精神力暴乱被囚在狱中,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怎么着?也得吸取教训。
保险柜一打开,便看?到那只金属的离婚证。
昔年拍摄的结婚照和?他送过的贵重礼物摆在一起,用玻璃罩分别封存,处在最中央的位置,一打开便能看?见,魏邈抽出最上方的抽屉,取出那沓文?件。
这里面有不少文?件都挺眼熟,是婚姻存续期间,他代奥兰德签的名。
五年朝夕相处,彼此除了相爱,再无更多隐秘,魏邈一页一页翻动?完,冷不丁听见门?口的声响。
奥兰德推开了门?。
“雄主。”他穿着?浅蓝色的军装,肩章在灯下反光,目光在保险箱上微顿,“我可以进来吗?”
他这两天总算胖了几斤肉,但也不知道到底胖到了哪儿,刚从外?面回来,容光焕的一张面容,栗色的梢分毫不乱,即使凑近看?,也挑不出细微的错漏,浑身?如同白瓷,精美、名贵。
仿佛被锁进保险箱里,才显得安全。
魏邈抬起头:“我们领导回来了?”
少见奥兰德穿这么正式。
“雄主。”奥兰德语调无奈,含着?些笑,用很?轻的声音说,“还以为您今天又要?加班,所以临时去了趟军部。”
语调像是回敬,又像是抱怨。
温斯特家族的支脉在今日覆灭,阵仗闹得宏大,为了替弗吉朗·温斯特遮掩痕迹,他将第四军团常规的军事演习放在今日下午。
这些不得不处理的工作?琐事,挤占了他宝贵的,本该用于?做晚餐的时间。
他走?近了些,垂下眼,目光扫过台灯左侧的文?件,脸上的笑意渐渐隐没。
魏邈适时将这份临床病理报告放下。
奥兰德一只手撑在书?桌边缘,试探着?问:“您对这个感兴趣?”
“随便看?看?。”魏邈拿起那张被塑封的结婚照,说,“我说找不到这张照片,原来被你放在这里。”
原先那一份放在他的房间。
奥兰德的视线不由得转移过去。
“就是您的那份。”他解释说,“我多洗了几张,还在抽屉里。”
没敢再重新摆出来,怕惹雄虫不快。
魏邈挑挑眉,站起身?,将底片放在他脸侧,目光慢悠悠踱在他脸侧,奥兰德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却听雄虫沉吟说:“和?原来好像没什么区别。”
只是如今被打磨得更沉、更稳,曾经锋芒毕露的冷意被中和?了下来,成为藏得更深的另一面。
被魏邈轻轻碰了碰,奥兰德骤然涌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热意,熟透了的身?体仿佛只有在魏邈身?边时,便不受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