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德耳朵都沾染了些?绯红的?神?采,他注视着魏邈的?面容,眼眸轻轻弯起,揽住他的?肩膀,顺从地点点头,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廉价,仿佛被?搁置到哪里都可以,雄虫们往往对主动送上门的?雌虫提不起兴趣,放荡的?雌君也得不到雄主的?尊重和重视。
可他真的?需要一枚雄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雌虫也可以。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而且,雄虫像上次显露出对他身?体的?兴趣,是什么时候?
他很?快被?挑逗得出喘息的?声音,那双冰冷的?手拂过他的?皮肤时,他几乎感到战栗,魏邈靠在他的?身?边,却?突然?面色冷淡地站起身?,转身?就走。
奥兰德湛蓝的?眼眸瞬间?变得一片清明。
他只觉得骨髓又开始寒,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几乎要跪倒在地,问:“您要去哪里?”
不准走。
魏邈侧眼,斜斜地侧望了他一眼,眼眸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觉得他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障碍物。
“我去找利亚。”他答。
奥兰德脸上残存的?表情寸寸失色。
“您不是说只有我一个吗?”他攥住魏邈的?手,问。
“我都答应不和你离婚了。”他的?雄主费解地问,“奥兰德,为什么还要限制我的?自由?”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懒得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不可以。
奥兰德死死咬住嘴唇,眼眸猩红一片,他攥住魏邈的?手,不让他打开家门。
“您可以试试。”他听到自己僵硬而冰冷的?语调,固执地不肯退后,“如果?不想让利亚死的?话。”
魏邈却仿佛相当诧异地回望他。
“你忘了我们结婚的?初衷了吗?”他带着笑,淡淡地道,“我们的?结婚协议上,可没有写明这件事?。”
——明明写明了的。
奥兰德清楚地记得,条款不允许雄主再找一位雌虫。
可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音。
“你婚后第一天就让我辞职,安心?待在柏布斯的?老宅。”魏邈歪了歪脑袋,那是颇像维恩的?一个动作,他的?雄主做起来,有一种天真的?残忍,“记得吗?”
他不记得了。
“你把我丢在陌生的?宴会厅里,自己坐星舰先回了老宅。”
他不记得了。
“我没有辞职,所以第三天,你拿我的?身?份和学历来对我施压,你大概忘了,因为是顺路的?。”
奥兰德想说,没有。
没有这回事?,以上这些?,他都不是故意的?。
包括最?初对魏邈厌恶、避之?不及的?态度,觉得他肮脏、卑劣、汲汲营营,都言不由衷。
可沉眠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早已被?主动忘却?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我向你表达感情,你也没有回应我。我们没有开始,所以也不会有结束。”魏邈摁开门把,说,“放宽心?,奥兰德,我们不离婚,利亚也只是我的?情虫。”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