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夏星纬反而是真的急了:“那你怎么办?躁动期没法用药解决,叫医生有没有用?”
门外那些警察还在催,谢无冠就算真的愿意咬自己一口,恐怕事情做到一半外面那些人就会闯进来。
标记时的a1pha占有欲有多强不用多说,夏星纬想想那个可能就觉得惨不忍睹。
谢无冠抱胸靠在一边,神色一派平静:“上次你的针剂还有吗?”
夏星纬一怔,随即整个人严肃起来:“我怎么会有!我已经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谢无冠:“哦,所以上次的人?”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消气吧,咬我十下百下、不,把我咬死不松嘴都可以。”夏星纬扭扭捏捏地道:“别生气了。”
“要不你就咬我出个气,不原谅我也可以。”
夏星纬的声音突然轻了几分。
他之前查过,信息素躁动比易感期难受多了,谢无冠现在得有多不舒服。这样想想,如果他啃咬,等会的警察都被轰出去也没什么。
谢无冠沉默了半响没说话,看面前人越来越紧张,他拎起人的后领,把人放远了点。
“放心,我不咬你。”
谢无冠笑了一声,嗓音又轻又沉,像是直接烫在人里。夏星纬先是被这嗓音迷的一呆,随即反应过来,恨不得自己把后颈送到人嘴里。
谢无冠把人的摆在远一点的位置,正打算自己开门静静,没想到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破风声。
夏星纬瞳孔骤缩,谢无冠身后闪动的电光在他眼里一点点放大。
那个一直好像被乖乖绑着的军官不知何时挣脱了舒服,已经拿出电击器往谢无冠脑后砸。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等回过神,夏星纬已经伸手去挡那偷袭的电击器了。
夏星纬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反应过来后,手掌已经伸过去挡住了电击器。
他的脑子先是一木,随后难以忍受的针刺感就一路攀爬上了整条右臂。
就在夏星纬以为自己要没了的时候,没想到下一个瞬间,他就被人扯着后领子提开了。
力道之大,在他被人扔到床上弹了两弹还没回过神,迷茫地看过去时,他甚至能看清谢无冠因痛紧咬的牙关。
偷袭的军官被一脚踹飞了,砸在墙上出低哑的痛叫。强撑着烂泥一样的身体,抓起电击器还要冲上去。
“看来果然是不能用衣服绑。”
方才反应慢了半拍,谢无冠只能选择用手臂去挡,他甩了甩被电得麻的手,冷淡道:“还是打残的好。”
与此同时,门外的警察把门撞开。
他们惊恐地看见军官举着电击器要制服面前的少年,随后被人干脆利落的反制。
那少年硬挨了军用电击器一下,随后居然毫不留情地拽着人的领子抬膝一顶。
他一点手没留,见到身后齐齐沉默的众人,跟着沉默了半响,直起身,松开手,软似烂泥的人就没有力气地从他手上滑落。
众人都沉默了半响,已经在床上呆了一瞬的夏星纬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道:“他是自我防卫!”
他这一声就好像把震惊的众人都叫醒了,冷水落入沸腾的油锅里,屋外的警察连忙进来,将地上的人扣押。
军官挣扎着:“我是你的上司!”
领头的警察皱着眉让人把他带走:“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上司,只有强行袭击学生的匪徒!”
军官吃惊地瞪大眼睛。可惜这次本就是他冲动与贪婪驱动的行为,又藏着掖着谢无冠的存在没有上报,不仅军部和研究员没有任何审批,还让谢无冠省了不少麻烦。
他挣扎不下,只能眼睁睁被带走,看寝室内逐渐空下来。一行人半夜一起被带进警察局做录,在谢无冠进房间前,夏星纬顶着着周围警察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咬牙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是正当防卫。
领头警察:“我知道。”
两人一起进去,问的没几句。领头警察也知道谢无冠是受害者,没为难人,简单地问了句话就让人走了。
走之前,他的视线在门外和面前这个冷静的a1pha之间转了转:“那是你对象?”
谢无冠没想到警察这么八卦,先是一怔,随后冷声否认道:“不是。”
领头警察拖长声音“哦”了一声,没说别的让人走了。
看见人的背影,副队凑上来问:“头儿,这就让人走了,隔壁那长官不都快被打进医院了,再看他呢颈环,他不是高危a1pha吗?”
想着刚进寝室时那人威压不要钱的往外扔,颈环跟个摆设似的,还有刚才做录时那副冷静的样子,警察哼笑了一声:“人正当防卫,有什么错?”
他说着赶苍蝇似得挥了挥手:“都散了,凑什么热闹。”
周围的人做群鸟散,都忙自己的事去了,领头警察没忍住往外多看了一眼,啧啧道:“这年头,高危a1pha谈恋爱都整这么大阵仗。”
一直忙到深夜,饶是谢无冠也觉得有些疲惫,拖着步子往警局门外走,还想着自己晚上在哪过夜。
寝室一团乱,肯定是不行了,不然。。。
他还没想出个结果,看见门口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夏星纬突就是一怔。
夏星纬低着头,浑身颓靡,一看就是等了很久。感觉到有人停在自己面前,他才只稍微抬了下头,声音闷闷的:“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