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集团已经做的事情便是将运输至瑞兴医院的性导剂全部送往相关部门检查,检查结果无异议,这无关与配方问题,交出配方问题也解决不了此次案件,因为配方不是案件的关键所在。”
“关键的是医院证据与尸检。”顾峪昔的声音徒然寒,金丝边框的眼镜下眸子微冷,西服敛出的淡漠矜贵与a1pha强势气场几乎是覆盖性的压迫感:“你们藏着掖着,是心虚吗?”
“还是你们真有那么伟大,愿意为你们背后的那个人牺牲自己,从此背负辱名。”
“所以究竟是性导剂的问题,还是你们的问题,亦或者是死者身体问题,我想怎么样也占了一样吧?当然,我相信性导剂是没有问题的。”顾峪昔双手交握放在桌面,面容淡漠的看着他们:“毕竟我也是性导剂的受益者之一。”
骆盼之瞬间瞪大眼,但碍于会议室里还有其他人在很快便把神情收敛,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什么意思,顾峪昔注射过性导剂?!
一个a1pha注射过性导剂?!
不对,是注射了性导剂成了a1pha?
顾峪昔是伪a1pha?!
那他原来的性别是beta还是omega?
毫无疑问,今天的谈判有了顾峪昔,显然更加专业的存在威慑到了瑞兴医院之前的判断。
“这里是银河集团性导剂的临床研究实验报告,还有升级配方过后可以让omega也注射性导剂与beta相互标记的反应实验报告,这已经是银河集团最大的诚意。但是配方是专利,绝不可能随意拿出来,也无关于该案件。希望瑞兴医院想清楚,否则我会全力以赴。”顾峪昔把手中的文件推到瑞兴医院代表人面前。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最后是瑞兴医院先做出退步,也是这三次谈判以来的第一次退步。
“医院证据我们会提供,至于尸检方面我们需要跟患者家属再做工作,希望下一次我们会有实质性的进展,也希望银河集团为了大局,能将性导剂配方交出来,是为了给患者家属一个交代,也是让社会信服。”
瑞兴医院一行人在助理的带领下离开了会议室。
这是银河集团三次谈判里最靠近自己理想的一次,至少已经不是被动,而是化为了主动。
会议室门缓缓关上。
两人并排坐着,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注视着大门的方向。
“顾律师,有点厉害啊,我们的局势从被动化为主动了。”
“稳定挥。”
“诶。”骆盼之放用腿碰了碰顾峪昔的西服裤,勾唇笑了出声,他侧眸看向身旁:“顾律师,你干嘛注射性导剂啊?”
顾峪昔面无表情避开腿:“意外。”
“什么意外?”骆盼之挪着椅子转了个方向凑近顾峪昔,见人还是那么冷漠,就跟刚才谈判一样,啧了声,又用手肘碰了碰他,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身体前倾:“你已经把我的胃口吊起来,这还不说就是不放过我了。”
顾峪昔感受到传递过来的温度,瞥了眼贴着自己的手臂,目光略过骆盼之不规矩敞开的衬衣领口,不着痕迹的强迫自己转移开视线。
“我经历了二次分化。”
“哈?”骆盼之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他面对着顾峪昔,只手撑在桌上抵着脑袋,坐得懒散歪歪地看着人:“什么意思?”
本来衬衫就不好好穿,这么随性的一坐,手抵着脑袋的那边肩部低垂,衬衣似乎有往下的迹象,露出的锁骨映入眼帘,尽管随意散漫却不经意间带着几分穿透衬衣的a1pha荷尔蒙。
毫无疑问的,这个a1pha从内到外都散着年轻蓬勃的气息,就连a1pha信息素都是如此。
尽管微弱,但还是捕捉到了。
是乌龙白兰地,微醺的茶香。
顾峪昔垂眸扶了扶眼镜,掌心遮挡住眸底荡开的克制情绪:“第一次分化我是omega。”
骆盼之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他的动作往后溜了些距离:“什么?!”
“后来福利院被银河集团收购,慢慢地环境和条件跟上,身体营养也跟上,半年后我出现了二次分化的迹象,最终确定我是a1pha。又因为阻隔剂无效压不住我的a1pha信息素,所以我成了重点关注对象,在银河研究所待了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是楚总和骆总一直在帮我调整过量的a1pha信息素,最后他们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给我注射Bo性导剂,中和我的a1pha信息素。”
骆盼之激动过后又把心思默默收起:“哎,好吧,我在期待什么呢。”说着作势往后坐。
却在下一瞬被顾峪昔握住手腕,由于力度很大,猝不及防往人怀里倒去。
骆盼之下意识的用膝盖抵着椅子,眼疾手快双手抓住顾峪昔的肩膀,这才稳住没有扑进怀里。垂眸间,他撞入了顾峪昔眼镜底下的眸子。
兴许是距离有些亲密,谁都没有开口的空气里暧昧胶着。
“做什么?”骆盼之先开口打破了旖旎。
“椅子被你推开,刚才差点摔了。”顾峪昔似乎察觉到自己条件反射的动作带出来的困境,眸底浮现一瞬的懊恼。
“哦?关心我啊?”骆盼之把抵着椅子中间的膝盖往里挪了几分,感受到顾峪昔身体猝然绷紧,碰到时停下膝盖,他扶着顾峪昔的肩膀手微屈,欺身往下,眼里带着玩味戏谑:“能够找到不谋而合的伙伴是何其幸运的事情,能被伙伴关心爱护,那更是高兴,对吧顾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