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急忙用衣布遮住自己的上身,而后狠狠给了条子一个耳光,条子的右边脸火辣辣的。
“丽丽。。。。。,你误会了,你刚刚被一个男人带走,是我救了你啊。。。。。。”
条子想要解释,可丽丽又给了他一个巴掌。
“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你这个流氓!”丽丽气的全然不想听她的解释,她不光觉得自己上身被动过,还感觉自己下半身不自在,心里认定了自己是被条子非礼了。
“丽丽,我。。。。。。你真的误会了。”
“我不想听!我父亲为什么会让我许给你这个禽兽。”
丽丽的脾气有些小孩,急忙推开条子,穿好衣裳匆匆地离开后山,然而她回去的方向却是条子的家。
条子想认真解释,可欲言又止,他不擅长和女人道歉,到这时异常词穷,只得看这丽丽气呼呼地离去。
。。。。。。
。。。。。。
午夜,丽丽在她的睡房里睡着了,而条子却时时没有入眠,在院子外打着油灯抽着廉价香烟,与他纠缠不清的鬼魂没有离开,一直站在他边上。
因为初春的关系,午夜的风有些许寒冷,他默默地看着天际残缺的月亮,心里百感交汇。
“那个。。。。。,多谢你了,要不,我估计已经被那女的。。。。。,害死了吧。”
经历了刚才的事件,少女对条子也温柔了不少,条子眉头微微一皱,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熄灭,语气柔和地对少女说:“你还去投胎吧,不然你会变成孤魂野鬼的。”
少女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不太情愿:“那个男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能告诉我么?”
“是行尸。”条子也不想隐瞒真相,只是他觉得奇怪,这年头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冒出这种东西,而且,那个男子的脸颊有些眼熟,条子先前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人在我死前不是这样的。。。。。,那时他没死。”
“没死?”
“对。”
条子忽而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出于种种缘故,他没有往下问,逝者已逝,行凶者也被惩处,他不是警探,没必要完全了解真相。
在少女甘愿度的情况之下,条子从口袋里掏出符篆。
“你叫什么名字。”条子不太娴熟地咬破自己的无名指,用血字画上鬼魂生前的名字方才能度。
少女抿抿嘴,只得微微点头:“我叫陈苗苗。”
“生辰八字呢。”
“九九年六月十三”
条子迅在符篆背面写下陈苗苗的姓名以及生辰,而后将符篆贴于少女的额头处,这是符篆度法,阴婚人极少运用,但作为略知道法的人,要学会并不难,甚至是基础中的基础。
“往西一直走大约七十步,你就差不多到阴间了,不要回头,心里也不要有太多杂念懂么?”
条子尽了自己最后的责任,陈苗苗扑腾一声跪倒在了条子面前,眼睛泪汪汪的。
“谢谢叔叔,我下辈子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罢,苗苗磕头一拜,条子头一会被人如此尊敬,忽然间有些受不住,急忙把苗苗扶起。
“下辈子听家里人的话,不要不把自个当回事儿。”
面对条子语重心长的劝告,苗苗点点头,擦去眼泪,旋即回头去了。
条子说的不错,苗苗往西行了几十步后,她的魂体被一道白色光辉所包裹,不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条子第一次度亡魂,他也是头一会遇到这种鬼魂,曲折,可终究是度过难关,而那尸油绸也顺利地借到怨气,但要去活人禁地这些是远远不及的,而海子让他去参加丧葬的一部分原因就在借怨上,借怨看似简单,却极其容易节外生枝,今天的这一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