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带着一股只有鲜血才会有的铁腥味,溅的条子一脸都是。
起初条子以为是树脂,用手一抹,吓的直接放下铁铲,而在一旁的海子也吓的不轻。
“条子,那是什么啊?”
条子没有回答海子的疑问,而是急忙掏出绸子把脸上的液体全部擦抹干净,他确定刚刚枝条里溅出来的是血,而且是人血!
即使是个傻子,也知道这坟墓下有异状,不能再继续探究下去了,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坟地,为了个破女尸把命丢了可不值得。
“海子,我们走。”条子收起铁锹准备逃命,可最后却被海子拉住。
“挖坟最忌中途而废,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呢,别急着走。”
条子差点没气死,这个海子简直不怕死,这泥土下面会出来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居然还敢继续挖坟!
“这坟地有鬼你还不知道么!二货!”
海子不太怕邪,自己好歹挖了那么多年的坟地,什么情况没遇到过,他不信这下面还能出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来,抄起铁铲用力刺入土中,这一举让土里溅出更多的红血来,溅的海子上衣脸颊都湿的通透。
“妈的!这下面是什么天王老子!给我出来!我祖上可是摸金校尉的传人!”
摸金校尉是吹的,但他祖上确实和倒斗有关系,海子没有停下手中的活,铁铲挖的更深,这一回坟地之下竟出一阵女人哀嚎,海子这才停下手中的活儿,慌忙退后几步。
“奶奶的,这下面真的有东西。。。。。。。”
海子嘟囔道,刚刚放下铁铲,这坟地上的桃木枝条上的梅花忽然凋谢,没过几秒枝干变大变粗,枝条仿若的大树般极生长,很快便长成了一颗十余米高的大树,没有叶子,开满了艳红的梅花。
“这!”
条子无法解释其背后的原理,这桃木开花也就算了,如今还以如此度长成大树,还在女人的坟地之上,这还没完,梅花的花瓣还散出同色的光耀,照亮了整片坟地。
等等!
条子突然想起什么,在道书上似乎有提到过这种异状,只是太久没有回顾,条子花了些许时间方才想起上面的内容。
海子看着条子,脸上写满焦虑,这情况海子前所未见:"条子,这是怎么回事?”
条子拾起地上凋谢的梅花,用鼻子轻轻一嗅,梅花并不清香,而是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是树精,我折了树精的枝条,受到阴气的影响这枝条催生出了灵气。。。。。。”
条子并非危言耸听,曾经他村里的一棵槐树就曾出现类似的现象,若不是他父亲及时现,在大树尚未完全成精的状态之下放火烧毁,否则整个村子的人都要受到残害,现如今这种异状居然二次生。
泥土之下传来阴冷的笑声,伴随着回音听的条子汗毛竖起,转瞬间,大树底下忽而间生出数不清的黑色藤条,生长度足足快了正常度的上百倍,条子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正准备拉着海子离开,可退后还没几步就被藤条紧缠双腿,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无法从中挣脱。
“条子,怎么办!?”海子平日只会倒斗,不会作法驱邪,遇到如此情况他束手无策。
条子尽可能地冷静,从口袋里抓出几张黄色符篆,正想如何施咒时,一根粗如手臂的藤条气势汹汹地朝条子挥甩而来,他的上半身被紧紧缠住,不能动弹。
海子正要抡起铁铲把脚下的碍人的东西给铲断,但尚未动手就落到和条子一样的下场。
这一下两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可以说是任由树精摆布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条子对着大树大声嚷嚷,他感受到树精给予他的压迫更重了,起初只是不能动,现在已经不能呼吸。
“是你叫醒了我,现在又要对我不敬。。。。。,你们和那个该死的老头一样可恶。。。。。。。”
树精竟然说话了,声音是从泥土底下传出的,是女人的声音,听上去不老也不小,条子猜测这大致是2o出头女子的声色。
条子不知树精所指的老头是谁,眼前的妖物对他们动了杀心,若是再不想办法他们绝对活不过今晚。
枝条一点点裹住他们的身子,材质既坚硬牢固,条子压根没办法活动自己的口袋,拿出符咒施展法术,对于目前的条子而言,符咒是他施展法术的唯一手段。
“条子。。。。。,我们完了呀!”海子那边在极力抵抗,他使劲扭动着自己的躯体,却不能撼动枝条丝毫,短短半分钟,他就力不从心地放弃抵抗,侧过头,现条子居然闭上了双目,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条子!想想办法!你在做什么呀!”海子并不知道条子在干什么,其实在他习过的茅山道术秘法中有一招叫隔空唤物,而这时目前条子自救的最好手段。
所谓隔空唤物就是通过咒语和念力来召唤他身旁的物体,这一招并无攻击力,却在道术中极其常用,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人一命,缓解紧张局势。
隔空唤物的距离有限,但对条子而言已经足够,他用咒力唤起散落于地上的符篆,让其浮在空气中,在不亲自动手的情况之下飞向大树。
十余张符篆落在大树的表皮上,瞬间自燃,整个枝干被炽热的烟火燃烧,树底下出一阵女人凄厉的痛呼声,地上的不断延展的藤条纷纷收缩,勒住张条和海子的枝条猛然松开。
张条和海子平安落地,但事情却远没有结束,大火只烧到了大树的枝干,终究不能根除它,条子必须要用更加猛烈的进攻来击垮眼前的庞然大物。
“海子!把你的铁锹给我!”
条子压根没有征求海子的意见,夺过海子的铲子,咬破手指,在铁铲上迅画下三行符文。
树精的弱点不是枝干,而是在根部的位置,用符文加持破坏根基,就算是再有生命力的树精有会受到致命重创。
树精恼羞成怒地吼叫着,无数枝条破土而出,企图阻止条子靠近,条子却料到树精会用这招,将糯米袋子撕破,挥洒在地上。
这树精也是受邪阴之气而生的,因此也惧怕糯米,当糯米接触到树精枝条时,米粒出鞭炮般的爆响,竟将枝条炸的七零八落!
条子成功逃过一劫,几个快步,铁铲挥舞出去,先是枝条的主干上划出一道近一米之长的口子,从口子里流出的是血,流量之大,短短几秒就流满一地。
条子不在乎树精的惨叫,对于这只充满杀意的树精他是不能留下任何情面的,铁铲往树根方向一挖,只听见泥土中出一声脆响,整棵树顿时轰的一声炸裂!
条子被当场炸飞,咚的声落到海子面前,但身体盖满漆黑的树皮,炸裂后的树木碎片带着爆炸后的声波扑面而来,将海子吹翻在地,海子哎呦一声,身体体被一块块碎片给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