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天宁身子很明显有些颤抖，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种恐惧。
王天宁低下头，说到：“是我的错，在我心里，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优秀的，学生时期大家都围着我，都讨好我，所以我觉得凭着自己的优秀，这些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我错了，有些时候，只要开始错了，就会一步一步错，万劫不复。”
我看到了王天宁真正的忏悔。
樊进看着他：“不对，错误人人都会犯，但是人生还是要自己选择，有些时候，栽了跟头也不是一种坏事，或许你会在将来的日子里更加珍惜能够活下去的时光。”
王天宁点点头，他看着很悲伤。
樊进继续问到：“你真的不知道关于那三个女孩的事情吗？”
王天宁看着樊进，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樊进知道他快要招了，便说到：“她们三个女孩，真的很无辜，她们只是想要去找你，而且也是在这里偶然经过，没想到遇到了你，就这样改变了她们的整个生活。”
王天宁显然有些崩溃，他捂住了自己的脸，双手颤抖着，沉重的盖在了自己的腿上。
“警官，求求你，别说了，对于这个案子，那些小孩绑架，都是我做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也别再问我了，我没办法说。”
说着，王天宁都快要哭出来了。
樊进有些无奈，面对王天宁这样的表现，他也能够猜出几分，这件事情或许和那个黑衣男子有关。
樊进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一下子坐在了我的旁边，深叹了一口气。
“你觉得呢？于飞。”
我想了想，说到：“总有一种感觉，杀死这三个女孩的凶手不是王天宁，但是我总感觉和他有关。”
樊进点点头，说到：“是啊，你看看我给你的那和记录本，那里是他所有的口供，而且上面都是一些那时候关于他如何帮助那些人拐卖儿童，对于这三个女孩的杀人案，都只字未提。”
我随便翻了翻，果然，这上面一点儿也没有写关于三个女孩的死因。
我顿了顿，说到：“会不会是他想要保命，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犯，所以才不承认。”
樊进摇摇头，说到：“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我想了想，看着屏幕里审讯室的王天宁，感觉他现在完全是一种惊弓之鸟的状态，那样的畏畏尾，惧怕所有。
我转过头，对樊进说到：“警官，我想了想，从王天宁刚才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更像是被人要挟的，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衣男子。”
樊进有些不理解，回头看着我。
我解释到：“你看吧，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当你问到关于三个女孩的事情的时候，他表现了一种很为难又很恐惧的表现，或许正是因为黑衣男子，也就是他的老板背后对他的警告，所以才会让他特别的纠结。”
樊进挠了挠头，眉头皱着，努力想着我的话。
许久，他才慢慢的说到：“照你这么说，他现在是因为害怕他老板才会不敢交代那三个女孩的死因？”
我点点头，示意他理解的很正确。
樊进努力的想着，顿了顿，他又说到：“那看来这个王天宁是想告诉我们，但是又害怕那个黑衣男子给他的压力。”
“是啊，都到了这个时候，像王天宁这样的早就想承认自己的过失，这个时候可是人最脆弱的时候。”
我补充到。
樊进看着王天宁，摸着额头，问我：“你说王天宁到底会因为什么事情才会瞒着这些，按道理来说，这些事情就算交代，对于黑衣男子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我想了想，否定了樊进的话。
“其实，这就说明这三个女子，并不是王天宁杀的，王天宁隐藏这些线索，应该就是想隐瞒着那个更重要的凶手。”
樊进有些不解，看着我。
我解释到：“其实，就是因为黑衣男子不想让那位凶手暴露，所以必须要让王天宁闭嘴。”
樊进还是有些不理解，对我说：“你凭什么这么说，这也是你的猜测，你要知道，断案没有证据，猜错了可是人命关天。”
我摇摇头，说到：“但愿我不会猜错。”
又呆了一会儿，我便离开了警局，我告诉樊进，现在要想找出证据，除非明天买彩票中头奖，因为黑衣男子是不会给你留下一丁点的证据的。
当然，樊进也同意了我的观点。
回到学校，也到了晚上了，我吃完饭，便收到了童倩打开的电话，她说她想见我，她晚上想去跑步，叫我一块儿去。
在我们学校，夜跑也是一种时尚了，特别是女子夜跑，简直是成群结队，都能围成学校的一块风景线了。
我答应了她，便和她一块儿出来了。
夜里，有些冷，我把自己的衣服给童倩披着，说是出来跑步，但是还没跑多远便跑不动了，两个人坐在学校的长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