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乎的,让阮苏想起了大白兔奶糖。
她现自己又手痒了,忍了忍,还是伸手去捏了捏他脸颊两旁鼓出来的奶膘,然后心满意足地夸奖:“好软哦。”
办公室里暖气开得很足,阮苏手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暖意,温温软软的指腹擦过他的皮肤,阮苏个子不够高,做这样的动作,还要踮起脚。
连呼吸也是香香的,是她惯用的那款香水的气息,仰着头,眼睛弯弯,唇边还有两颗小小的梨涡。
陈在野垂下眼,目光在她的梨涡那里滚了一圈,转开视线:“怎么这么晚?”
“没办法,要赚钱嘛。”阮苏走到陈在野的自行车旁边,看了看被大雪覆盖得白茫茫一片的大路,问他:“你刚刚怎么骑过来的?”
“车技好。”他的语气淡淡
臭屁的。
阮苏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车一起往南苑的方向走。
这时,阮苏才现,陈在野的头今天好像特意打理过,没再像往常一样随意地垂在耳边,而是用胶做了点造型。
难怪她刚刚见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额前的头今天被捋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高挺的山根,一双眼睛更加明亮如星。
后来两人一起上楼的时候,狭窄的楼梯里,阮苏又闻到陈在野身上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香味很浓,是一阵极其馥郁的玫瑰香——她平时不太会用这么浓烈的香水,陈在野更是没买过这个东西。
她的眉毛微挑。
莫非是谈恋爱了?
虽然她跟陈在野非亲非故的,但是陈在野现在毕竟还住在她家里,她自认为自己要担起一点点“家长”的责任,趁男孩开门的时候,她鼻尖往前凑了凑,状若无意问道:“你今天喷香水啦?”
陈在野动作一顿,门锁被打开,他的肩膀往后撤,却不想正好撞到还没来得及撤开的阮苏的鼻子上。
少年很瘦,肩膀上没什么肉,硬邦邦的肩胛骨直接撞得阮苏鼻头一红,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不由得“嗷——”了一声,抬手去揉自己的鼻头,却被一只温凉而骨节匀称的手挡开了。
楼道里灯光昏暗,房门被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陈在野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伸进去按开了门旁的开关。
室内亮光流泻出来。
陈在野微微弯下腰,手指轻轻在阮苏鼻尖上点了点,阮苏眼角溢出一滴生理性的眼泪,她的眉头微蹙,男孩目光太专注,她一时间竟然忘记躲开。
“疼吗?”他问,吐息就落在阮苏的脸上。
“你说呢?”阮苏拖长了强调,声音里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埋怨,陈在野眼里蓄起淡淡的笑。
“对不起。”他说。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道歉,阮苏反而觉得不自在了,两人身体挨得极近,她轻轻侧开脸,陈在野便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冷死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