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面上不动声色，眼睛却盯着父母二人。
他们俩平静得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哦，除了爸在家。
算了，像他爸这种人，能让家里火热得翻天覆地才更奇怪。
霍璟的目光在父母二人身上转了一圈：“我先去洗澡了。”
霍砚生用抖报纸的声音回应了他一下。
宋清欢继续收衣服，声音带笑：“去吧，你衣服我给你丢床上了，记得折进柜子里。”
“好。”
霍璟一边进房，一边挠挠头，真的和以前没差，但好像又觉得心里轻松了些。
……
霍璟洗澡的时候，霍砚生的律师送来了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
霍砚生过了一遍，递给了身旁的宋清欢。
他的声音公事公办，异常冷静：“这里面有我们离婚的财产分配，你看一下。”
两个人面对面谈离婚，这是宋清欢第二次经历。
如今面前的霍砚生，却给她一种和上一世的他判若两人的感觉。
她形容不出，但感觉他总在希望自己能说点什么反悔的话。
几分恳求，又几分不舍，但嘴硬更多。9
于是她装没看懂。
毕竟她也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不用这么多。”宋清欢看了一遍，摇了摇头，“酒楼有收入。”
宋清欢看不见的地方，霍砚生的拳头握紧。
“收下吧，小璟……应该更想跟着你，以后培养孩子的开销很大，还要读大学、结婚。”
宋清欢心里忽然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感。
她看着他，轻声说道：“砚生，你永远都是小璟的爸爸。”
男人的眼眶在宋清欢的眼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