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连忙松开了手，竟难得觉得自己和人相处，会这般不自然。
她佯装镇静地说道：“我到时候再给你做一个，你看我怎么吹的再学吧！”
说完，她后退了好几步，又拿了他手中的埙，慌忙跑走了。
宋清欢对于自己说过的话，确实说到做到。
没几天，她就拿着烧制出的埙找到霍砚生。
那埙的面上还刻了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
后来霍砚生问她，宋清欢当着他的面，拿白萝卜雕了个小虎头。
她扬着下巴，好不骄傲：“本人刀工自然是一流。”
后来宋清欢也常雕，把霍砚生当小孩子似的哄，却意外地受用。
霍砚生学什么都快，这次吹埙也不例外。
没几十分钟，就记住了孔位的发声，又过几天，便能吹出一段曲子来。
宋清欢全然归功于自己，笑得讨喜又得意：“我师父教我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当你的小师傅！”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又红了，闷声回道：“宋清欢，你知不知羞。”
也是许久之后，霍砚生才知道，有些人不是生来家庭圆满。
所以宋清欢一直渴望一个圆满的家，可二十多年后的他并没有给她。
……6
这次之后，两人的交集明显多了起来。
在田里劳作、挣工分的时候，宋清欢便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凑。
霍砚生心里清楚，却没戳穿她。
宋清欢要在广播站和他一起念稿，要和他一起写春节的对联，他就教她读书写字。
她也帮着霍砚生一块放他放不熟的那头牛，在他生病的时候给他做想吃的菜，甚至把工分让给他。
村里人总开两人玩笑，宋清欢竟然会脸红。
看一眼什么都不说的霍砚生，又逞着强摆摆手，求乡亲们嘴下留情。
霍砚生知道宋清欢对自己有意思，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