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要等姐姐回来的。
可后来，他听别的同族说，被人类带走的人鱼，有可能会被吃掉。
因为人类以为吃人鱼肉，会延年益寿。
太荒唐了。
他不知道姐姐是不是还活着，他真的很想她。
严冽几乎没什么表情，他看向负责人，“你在质疑我的眼光？”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负责人脸色煞白，肩膀瑟抖。
“他难得有喜欢的，还需要你多嘴？”杜城开口训斥道。
那人自觉退到了后面，杜城扶着膝盖弯腰去看那小人鱼。
“阿冽，你什么眼光啊？小丑鱼？”杜城咧嘴笑了笑。
严冽还没开口，那小家伙不满地转过了身背对他们，翻起的鱼尾“啪”落在水面上，溅起一股水花。
点点的水珠差点飞溅到杜城的脸上。
他赶紧后退，告状道：“脾气还挺臭。”
严冽唇角有了一丝笑意，“活该。”
看到杜城差点被“攻击”，负责人习惯性掏出那根电棒，想去教训小人鱼。
严冽冷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一句：“你试试？”
那人便不敢再动弹半分。
……
从地下水牢出来，严冽终于见到了阳光，空气也终于清了起来。
他们被请去了贵宾室，领了人鱼的饲养证以及体检报告单。
严冽细细过了一遍目，饲养证上没有小人鱼的名字，只有代号：十八。
体检报告显示，十八是妥妥的男孩子。
人鱼都为双性，且都会产子。
但是十八不一样，他因为有人类的基因，所以一出生就决定了性别，他是男孩子，没有生育功能。
他除了有一条鱼尾巴，其他身体构造几乎和人类一模一样。
这对于十八来说，真的是糟透了。
在深海里，他没有利齿和度，捕食会格外艰难，在6地上，他又无法忍受长时间的缺水，所以无论在哪，这个小家伙的生存环境都十分恶劣。
体检表上盖着大大的红色印章：劣质人鱼。
严冽冷哼了一声，把体检表撕掉。
办理好手续后，他和杜城各自回家等待。
当天晚上，严冽吃完饭没多久，管家就来汇报，人鱼售卖场送来了一个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