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伶家世容貌事业各方面都太优秀,他又是被单家卖进瑜伽垫,从一开始就是自卑的。再加上单程自小与外婆相依为命,外婆去世后又孑然一身太久,性格上本身是有权限的。
在这一场婚姻里,他的心从来没踏在实地上。
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郁伶变态的占有欲反而能令他安定。
或许,他的精神本身也不太正常。
将这些事情抛在一边,单程把机票好好的收好,思索着如何和郁伶开这个口,就感受到床榻一陷,清冷如雪后白桦林的气息传来。
郁伶拿着大浴巾帮他擦着头,略凉的指腹不时擦过他的耳畔:“头不吹干,当心感冒。”
“天气这么热,不会感冒的。”单程翻了个身,枕在了郁伶的腿上,自下而上凝视着郁伶的俊脸,顺手抓着他浴袍的带子把玩,唔了一声,“郁伶,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真好看。”
并不在乎郁伶的回答,单程嗅到了郁伶身上的如雪后白桦林的味道,随口问道:“郁伶,你早上又晨练过洗过澡了?”
“嗯。”
“郁伶,我们今天在家休息一天,我给你做黄鱼吃吧。”
“……好。”
郁伶听到这一句话,擦着头的动作不停,却轻轻垂下了眸子。幽暗的眸子里泛起了暴戾疯狂以及被背叛后的危险光芒,那是纯粹的黑。
如此依恋的眼神。
如此自然的神态。
如此爱恋的语气。
单哥哥便是用这些骗过了他,让他以为自己是被爱的,以为自己从此能够平平静静地和单哥哥在一起,以为自己可以会得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结果。
如果他没有提前现那一张机票,单哥哥是不是已经提前逃走了。
单哥哥果然是个演员。
演技可真好。
单程并未察觉到郁伶眼神,惬意享受着郁伶的擦头服务,手指继续一下一下把玩着郁伶浴袍带子,模样像被安抚地很好的……田禾。
房间一时宁静恬淡。
郁伶给单程擦干了头,起身准备把毛巾放好。
单程未察觉他的动作没松手。
郁伶的浴袍就被他扯开了。
单程:……
郁伶:……
单程扶额,认真地解释道:“如果我说我是无意的,郁伶你相信吗?”
郁伶垂着眸子,只幽暗地望着床上的单程,攥紧了手里的毛巾。
脑袋里绷得那一根弦断开,明明都要走了,单哥哥为什么还要这么勾引他折磨他?难道这也是你的一种报复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