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酬吗,当然没有之前那剧男一高,一集也有六万。”
单程一听动心了,一集六万比他抗日神剧男三还高了:“可我的胳膊。”
陈一纶嘿嘿笑道:“这就是我介绍这网剧给单哥你的原因了。这双男主中的一个,他是个杨过式的手臂骨折的独臂大侠。”
单程一愣随即笑了。
这还真是撞上了。
单程让陈一纶先将剧本给他,看看剧本究竟是什么样子。
陈一纶当天下午就把本子到了单程邮箱。单程看了一下午,意外地现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本子。
本子叫《大笑江湖》走的是荒诞搞笑风格,讲的是平行世界的武侠江湖里,两个一丁点武功都没有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一个话痨二愣子和一个断臂慢半拍,买了两把破剑就要当菜鸟侠客,看了一两个话本后,拿着刀就想勇夺盟主令闯荡江湖。
结果刚出江湖就被人当靶子利用,被人忽悠说是前任武林盟主后代,身怀古代秘籍。
因为这传闻,他俩被人走哪儿到哪儿地被追杀,又因为各方博弈和俩人蠢萌搞笑的好运气每每都化险为夷。关键他俩每每逃脱后还大愚若智淡然(傻得)得宠辱不惊,所以更加被人坚信是绝世高手,令人捧腹喷饭。
两人就这么跌跌宕宕地去参加了华山论剑。
结果华山论剑上,那两侠客一觉睡过了时辰,各方自相残杀都死的差不多。
两人打着哈欠,轻飘飘捡起了武林盟主令,左看右看后觉得玩够了,转手就把那东西给扔了,让一只狗叼走了,留下一句:“这江湖比俺们村的鸡圈打架还奇怪。”又拍拍屁股回家了的故事。
故事看似很简单,荒诞搞笑风格中又有浓浓的讽刺意味,许多看似愚蠢的台词实则是在针砭时弊,能够给人足够回味。
单程一口气看完后就决定接了。
刚把本子合上,单程将睡着了的妙妙在沙上放好,准备出门倒口水喝。门一打开,他就被一只浑身蓬松白毛的萨摩耶扑了个正着。
田禾大步跑进来哈着气,热情地舔单程的脖子和脸,还妄图在单程身上打滚。
单程一时不防,被扑的倒在米色地毯上,只能举着那一只伤手不碰到地。可能是压到了妙妙的尾巴,妙妙吃痛尖利地喵了一声,看见田禾后,脖子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威胁性地弓起身子瞪田禾。
傻乎乎的田禾毫无察觉,仍旧哈着气舔单程的手。
妙妙更加尖利地叫了起来。
单程听出妙妙这是打算攻击了,忙呵斥道:“妙妙!”
然鹅已经慢了。
妙妙如个雪白小豹子似的,弓着腰扑倒了田禾头上,用爪子快疯狂地抓着田禾的脸。别看田禾长了那么大个个子,却是个十足的好性子,哀哀吃痛地叫了几声,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妙妙还要继续攻击。
单程已经严肃地将她抱了起来:“妙妙!”
妙妙慢慢平复下来,田禾脸上狗毛却已被挠掉了不少,有好几道浅浅的血痕。它本身是个好性子,也偶尔低低哀叫一两声,只用那乌溜溜圆眼睛盯着看人,就给人一种天然可怜感。
单程揉了揉太阳穴,去找郁伶道歉了
一手抱着妙妙,后头跟着蔫蔫的田禾,单程现郁伶正坐在了一楼的沙上,一面翻着厚厚的硬壳书,一面用手帕掩着唇低声咳嗽,苍白面庞与眼角因此染上些许绯色。
单程瞥了眼,是一本棕色皮的外文原文书。
瞥见单程过来,郁伶眸光闪了闪,再次落在单程踩着长毛地毯的,赤·~裸圆润的脚指头上,眸光沉暗。
单程不安地动了动脚指头:“郁伶。”
郁伶不动声色插上书签,合上了书,声音还有咳嗽后的略微沙哑:“准备吃饭了吗?”
“郁伶,我是来找你道歉的。”单程尴尬地道:“妙妙把田禾挠伤了。”
田禾被带到郁伶面前后,胆怯地缩起了脑袋,明明是受害者却弄出了做错了事的架势。
“……咳咳……”郁伶用雪白手帕掩唇,轻轻咳嗽两声后,查看了田禾脸上的伤口,对一个女佣道,“带他去找陈医生,让他帮忙给田禾包扎,晚上给田禾加一顿餐。”
女佣如牵着田禾走了。
田禾一步三回头地望单程,乌黑眼珠里是单纯濡慕。直到单程举着一只伤手,揉着它脑袋,说等你包扎好伤口再陪你玩之类的话,它才很快被哄开心了,摇着尾巴跟着女佣走了。
望着单程揉田禾的脑袋时宠溺温柔的眼神,想起平时对自己的疏离与闪避,郁伶金丝眼镜下眸光幽暗的一闪。
等单程回过头时,郁伶已完全恢复了清冷斯文神色。
面对单程的道歉,他淡淡一笑:“猫和狗打架是常有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又看向被单程用绳子拴起来的妙妙:“它就是妙妙,生得真可爱。”
单程见他没生气,略略松口气:“妙妙平时很乖的,就是对人身上气味比较敏感,闻到让自己害怕的东西才会攻击人,我以前总说它是狗投了个猫身子。今儿个也没别的刺激不知道怎么就……我会好好教育它的。”
郁伶眸光一瞬幽暗,伸手想摸妙妙脑袋:“猫儿都是这样的。”
单程知道郁伶此举是为表示亲近,举着妙妙爪子想和郁伶打招呼。